萧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发现秦烈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经常追着景途和要钱,但他居然会用计了。
比如今天早上,秦烈可耻地使用了美男计,把景途和迷住之后,冷不丁开口一句“批钱”。
气氛急转直下,但景途和还是叹着气去找上面要钱了。
萧白假装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变化,默默在他们勾心斗角的时候给后院的菜施了肥。
这几天北胡传来消息,为了讨回他们之前被西戎占去的几座城池,想要和中原交好,防止謩朝突然背后插一脚。
条件是放回之前被北胡抓去的那些不肯投降的官员和皇室。
也就是说,萧禅一行人不日就要回来了。
萧白心情不错,哼着小曲,看着账本,等着萧禅和索溪洁回来。
原本皇甫恪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答应北胡,还想要再扒一层皮,但文辰尧劝住了他,西戎最近又侵占了周边的一些小国,还有势头往东南发展。
如果不借着北胡牵掣一下西戎,恐怕西戎就是下一个北胡。
文辰尧见皇甫恪闷闷不乐地应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这些诸侯国总有一天会被统一的。”
皇甫恪抬头看他:“那会是謩朝统一的吗?”
文辰尧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小皇上听了低下头,使劲捏了捏自己的脸:“那我就努努力,让你知道。”
“好啊。”文辰尧笑了笑,随手捡起边上的一本奏折。
皇甫恪已经批阅过这本了,他也只是闲得无聊随便看看。
然而对方却反应很大,赶紧把奏折抢回来:“这本奏折不好看,辰尧哥哥换一本吧!”
文辰尧:“?”
奏折还有好看的吗?
他略带怀疑地看了一眼皇甫恪,小孩已经长到了他的眼睛处,再过半年多也要满十六岁了,到时候也算是半个成人。
“好吧,那我换这个?”文辰尧换了一本奏折,拿起来问道。
皇甫恪松了口气,点点头:“其他的随便看。”
文辰尧抿了抿唇,低头翻了翻手里的奏折,都是些无聊的小事。
然后,他趁着皇甫恪在翻阅另一本奏折的时候,飞快地抢过被皇甫恪禁止看的那一本。
“……辰尧哥哥!”皇甫恪惊呼一声,想要抢回来。
可惜为时已晚,文辰尧已经看见了里面的话。
“……护国公世子于国无有寸功,然其深居宫闱之中,左右陛下之意,非贤臣所为也。臣望陛下三思,不使小儿祸乱朝政,将其驱逐出宫……”
皇甫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你别生气。”
文辰尧神色自若地看完了奏折,署名是苏衔。
“这苏衔是什么人?我以前没听过。”文辰尧将奏折还给皇甫恪,问道。
“他是刚上任的谏官。”皇甫恪见文辰尧没有动怒的迹象,放下心来,“他能力不错的,只是嘴巴太毒,得罪了好多人。我怕你也讨厌他……”
文辰尧笑道:“我为什么要讨厌他?他这话,说得倒也不错。”
“哪有!”皇甫恪不满地说道,“要不是你把玉玺带回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北胡篡位了。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就说你坏话。”
文辰尧觉得有些好笑:“陛下刚才不是还说苏衔能力不错吗?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批评他了?”
“谁让他骂你。”皇甫恪撇撇嘴,把这本写了红色“不准”的奏折扔进奏折堆里。
文辰尧说道:“我在外人眼里确实是,嗯……迷惑皇上的狐狸精?”
皇甫恪“噗”地笑出来:“辰尧哥哥,你顶多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小鹿。”
“为什么这样说?”
“难道不是吗?谁家狐狸精在一起这么久了,连晚上一起睡的时候亲个脸都不敢。”
文辰尧:“……”
他有些脸红地咳嗽几声:“我是怕打扰陛下休息。”
“那要是我说不会,你就敢了吗?”
“……还是谈谈这个苏衔吧。”
皇甫恪轻笑起来:“我其实想提拔他,只是他在朝中风评不太好,许多人对他那张嘴很不满。”
文辰尧想了想:“这样吧,把他传进宫来,我想见见他。”
很快,苏衔便被召进宫里,来到御鉴阁。
和皇甫恪说的嘴毒不同,苏衔的外表很干净,个子不高,素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