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月微微颔首,轻笑道:“随意即可,随意即可,本公子向来随性而为,对于称谓之事从不计较。我在家中行三,即便你唤我一声小三子,我亦不会动怒。”闻得此言,小红不禁掩唇轻笑出声,娇声说道:“三少爷真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我在这烟花之地也算见识过不少随和的客人,但如您这般逛窑子时如此谦逊有礼之人,倒是极为罕见呢!”
南宫皓月嘴角微扬,缓声道:“实不相瞒,此次前来此地,我并非贪图酒色之欢。”小红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那不知三少爷所为何来?”只见南宫皓月目光炯炯,朗声道:“乃是为了结识两位身处风尘之中的侠女!”
小红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咯咯娇笑起来,摆手说道:“哎呀呀,三少爷莫要打趣奴家与碧姐了,咱们哪敢当得起‘侠女’二字啊!再说了,这‘侠女’之名可不是能轻易冠于他人头上的哟。”
南宫皓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轻声说道:“以剑知人,拥有那般绝世宝剑之人,又怎会是庸脂俗粉之辈?所以,请相信本公子,这‘侠女’二字用在你们身上绝无差错。”
小红美眸凝视着南宫皓月,目中流露出奇异的光芒,好奇地问道:“三少爷当真仅凭那一柄剑,便能瞧出我们姐妹俩的与众不同之处么?”
“不错,那柄剑已然向我诉说了诸多秘密。”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仿佛能透过剑身看到其背后隐藏的故事。
“那不过就是一柄祖传下来的古老佩剑罢了,悬挂在此仅仅是为了装点门面。”另一人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试图将话题一带而过。
然而,他的辩解并未让前者信服:“怎会如此简单?且看那剑柄之上,隐隐有着细微的汗渍痕迹,此乃长期握持所留下的印记。由此足以推断出,这柄剑绝非仅仅被当作一件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再瞧那剑鞘,虽历经岁月沧桑显得陈旧不堪,但无论是边角还是缝隙之处皆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时常精心擦拭所致。至于剑身,则更是锋利无比,吹毛断发亦不在话下,这般锐利程度必然是经过频繁磨砺方才能够达成。倘若你们当真只是将其视为一种摆设,又岂会常常去紧握它、打磨它呢?特别是那费时费力的 184 次磨剑工序,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愿意去付诸实践的。”
听闻此言,对方不禁赞叹道:“三少爷果然观察入微,仅是匆匆一瞥,便能洞察到如此众多的细节。”
三少爷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只因我本人对剑亦是情有独钟,略通一二罢了。”
那人好奇地追问:“那么除此之外,三少爷是否还有其他发现呢?”
三少爷稍稍迟疑片刻,而后缓缓开口说道:“依我所见,姑娘你的肌肤虽说细腻光滑,但手指却略显粗壮了一些。”
女子面露一丝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实在是无奈之举啊,平日里我需操持各类繁重的粗活。我的表姐又患有严重的洁癖,她屋内的大小事务一概不许他人插手,统统都丢给了我来处理,长此以往,双手怎能不变粗呢!”
“姑娘啊!我方才所说的手指略粗,可绝非意指您那肌肤粗糙哟!虽说平日里干些活计兴许会让皮肤变得稍显粗糙,但这并不会单单致使右手的手指变粗呢。唯有常常使劲儿地握住剑柄挥剑之人,才会出现这般状况呀,就像我自己也是如此。”
小红听言,脸色稍稍一动,不过转瞬之间便又笑靥如花地道:“时常洗涮衣物,手握木杵捣衣,手指同样需要用力,自然也可能会变粗啦!”
“然而,那些洗衣的妇人们,即便两只手都在用力劳作,可她们的另一只手却绝不会呈现出指并成诀的模样。唯有长期惯用剑的人,才会不自觉地形成那样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哦。”
小红闻言不禁一怔,旋即疑惑地问道:“我曾经做出过那种动作吗?”
南宫皓月微微一笑,缓声道:“姑娘您自己难道对此毫无察觉吗?”
小红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番后,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没有,我心里可是明明白白的。自从我踏入这屋子之后,仅仅只是将果盘放置在了桌子之上,然后我的这双玉手就始终相互交握着,压根儿就未曾握过什么剑诀!”
只见南宫皓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姑娘之所以未曾捏过剑诀,想来应是你有意为之,刻意留心不去做出那个动作,但如此一来,反倒成了你最大的破绽所在。你的双手始终显得极不自然,仿佛是在故意躲避着某些特定的动作……”
闻听此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