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皓月闻言微微一笑,赶忙解释道:“王爷您误会小侄啦!小侄原本确实一心想要仰仗王爷您多多提携栽培,怎奈运气不佳,刚来此地便与王爷您的属下产生了些许不快。
更糟糕的是,之后又接二连三出现了不少小摩擦和小冲突。小侄心想,如果硬要强行挤进王爷您这边,恐怕只会让王爷您左右为难、不好处理。恰好此时得知汪老伯那里正急需人手帮忙,所以小侄权衡利弊之下,只好选择去汪老伯那边效力了。”
忠顺王听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仍有些惋惜地说道:“唉,其实那些事情说到底也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只不过嘛,有两个关键之处本王实在是比不过汪老啊。
其一呢,本王府上目前并没有空缺出来的统领之位;其二嘛,则是因为本王膝下无子无女,自然也就没有像汪老那样有一个如花似玉、聪明伶俐的干女儿喽。
正因如此,本王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你这个人才咯。不过话说回来,看到你如今能够平步青云,一下子就成为了厂卫统领,这样难得的机遇估计也只有在汪老那儿才有可能碰上吧,本王着实为你感到高兴啊!”
只见那人口吐狂言,言语之中尽是傲慢之意,仿佛在嘲笑注振麾下竟然无人可用,以至于只能让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来担当重任!汪振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当即反驳道:“本来嘛,我完全是看在南宫老兄的面子上,才对这年轻人略加提携、委以重任。
没曾想啊,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刚来不久便接连办成了好几件大事,成功地应对了好几个极为难缠的角色呢!王爷您有所不知,咱们这东西两厂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并存而立,但以往可都是我们东厂占了太多便宜啦,那些困难重重的事情全都得靠东厂去费心费力,而西厂呢?
就只是捡一些轻松容易的活计做做罢了。不过如今好了,有了这位能干的小兄弟加入东厂,总算是能够帮着分担一些压力喽。”忠顺王听到此处,心里虽然气得要命,但还是强行咽下了这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大声说道:“哈哈哈哈哈,过奖啦,过奖啦!汪老能得到如此得力的帮手,日后必定会大放异彩、风光无限呐!”就在两人皮笑肉不笑的互相吹捧声中,他们并肩走进大堂,依次入座。
主位之上一共设有六个座位,这边厢坐着的正是汪振与忠顺王二人,他俩分坐在两侧,彼此之间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暗中较劲;而下首位则分别是南宫皓月以及那位名叫金载时的东厂统领;至于客位方面,则端坐着皇甫光和卢凌风两位贵客。与此同时,慕容刚与南宫素秋领着胡风等一众人马另开一桌坐下。
而忠顺王带来的人浩浩荡荡地占满了整整两桌,好不热闹。碧瑶和小红则像两只忙碌的蝴蝶般穿梭于席间,由于没有固定的席位,她们不得不四处应酬、招呼着客人。
随着一道道美味佳肴被陆续端上桌来,这场宴会的重头戏也紧跟着拉开了帷幕。众人推杯换盏之间,酒已过了三轮,那些例行的客套话自然也是说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此时,坐在一旁桌上的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突然站起身来,他目光直直地盯着碧瑶,大声说道:“碧姑娘啊,如今您的身份已然明了,原来是汪公公的干女儿呐!之前在那八大胡同里,也不过是游戏人间罢了。这本无可厚非,但我那朋友的两条性命,岂不是就这么白白葬送得太过冤枉啦!”
听到这话,碧瑶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敢问这位老爷如何称呼呀?”那汉子昂首挺胸,朗声道:“鄙人楚江秋,人称白面钟馗楚江秋!一直在西北地区闯荡,直到两年前方才进入东厂当差。”碧瑶轻轻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请问贵友究竟是哪两位呢?”只见那楚江秋冷笑一声,回答道:“碧姑娘这可就是明知故问了吧!他们虽然尚未殒命,但也都已成了残废之人呐!”碧瑶秀眉微蹙,面露惋惜之色,缓缓说道:“对于一个行走江湖之人来说,四肢尽废便等同于生不如死啊!更何况……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已于昨日因伤势过重而不幸身亡了!”
只见慕容刚缓缓站起身来,朗声道:“这人的确是被我所杀,但此事与碧姑娘毫无关系,诸位若是要追究责任,只管冲我一人而来便是。我当时虽然将他们打得伤势颇重,但所伤之处皆非致命要害,按理来说应当不至于送命才对。想必定是尔等身为其友人,未曾尽心尽力地替他们延请名医救治,这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
闻听此言,楚江不禁怒发冲冠,指着慕容刚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