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听后,眉头紧紧皱起,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事情真如公子所言,那么您此番行为纯属正当防卫。更何况,他们乃是挟私怨而来,并非执行公务,按理来说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碍才是。”
然而,那位公子似乎并不放心,略带疑虑地问道:“卢大人,莫非您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卢凌风连忙摇头叹息道:“下官岂敢不信公子所言呐!只是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就能了结。毕竟忠顺王主管东厂,其职责本就是负责查访那些作奸犯科之徒,维护京城一带的治安稳定。倘若忠顺王执意认定他们此行乃是执行公务,那这件事恐怕就不好收场啦!”
宫皓月听闻此言,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大声吼道:“忠顺王即便权势滔天,也休想只手遮天!我南宫皓月可不是那种默默无闻、任人欺凌之辈,况且我又并非初次入京。
他们既然已在那店家处将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为何还要如此嚣张跋扈?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闯入此处,二话不说便见人就砍。
居然污蔑我们乃是奸佞之人,简直就是血口喷人!忠顺王若想定我们的罪,那就必须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的话,今日之事他非得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可!难不成忠顺王连我的伯父都不识得吗?哼,就算这桩官司一路打到万岁爷御前,我也绝不会有丝毫畏惧之心!”
站在一旁的卢凌风何等聪明,一听便明白了宫皓月话语之中暗含的深意。他连忙招手示意,让店家赶紧过来,仔细询问了一番。果不其然,正如宫皓月所言,那孙菊人等人来到此地之后,先是找到了店家,详细打听了南宫皓月所居住的院子位置,并且对于南宫皓月的身份背景也是盘问得极为详尽。随后,这四人竟然还煞有介事地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好一阵儿功夫。
其中,那林笑予更是满脸不屑地叫嚷着:“哦?原来此人竟是南宫老儿的侄儿啊!那老家伙掌管着水师大权,平日里可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咱们王爷也不愿轻易去招惹于他。照这么看来,老余和老沈今儿个可算是白白挨了这一顿胖揍啦!”
孙菊人气愤地说道:“这顿打可不能白白挨着啊!他们竟然是在八大胡同那种地方被揍的,这件事根本没法掩盖下去,如果传扬开来,咱们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另一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回应道:“可是王爷那边恐怕不会支持我们这么做的,更不可能答应啊。他现在一门心思拉拢南宫老儿,巴结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去招惹那个老家伙呢?”
孙菊人紧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哼!既然如此,那咱们干脆抛开公事的身份,就当是以私人恩怨去寻仇好了。只要能把那两个混蛋给劈翻在地,就算事后王爷追查起来,我们大可以推脱说毫不知情。反正人已经杀掉了,王爷就算想要再惩罚我们,南宫老儿也未必会轻易放过他。到时候,王爷为了自保,肯定得转而支持我们才行。别忘了,咱们可一直都是尽心尽力替他办事的。”
经过一番商议,四人终于达成一致意见。随后,他们又特意警告了店家一番,严厉地叮嘱道:“你可得给我记住了,不许把今天的事情张扬出去,更不准让人到后院去窥探。无论听到任何响动,哪怕天塌下来了,你都得装作啥也不知道。要是敢走漏半点风声,哼哼,小心你的小命不保,我们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店家本就是个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哪里经得起这般恐吓威胁,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连连点头应承,表示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就这样,店家胆战心惊地捏着一把冷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非常了解这些所谓厂爷的臭脾气。只要是他们吩咐下来的事儿,那简直就如同皇帝降下的圣旨一般,绝对不容许有半点儿违背。要是谁敢违抗命令,那罪过可大了去了,抄家灭门都是轻的,甚至有可能掉脑袋呢!于是乎,他赶忙把店里所有的伙计都召集到了店铺前头,就连那些原本靠近后院的客人,也都一个不落给请到了前面来。
就在这时,从后院突然传来了一阵叮叮当当的刀剑相交之声,那声音清脆响亮,震耳欲聋。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敢开口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家都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等到了南宫皓月大声呼喊让他们进去搬运尸体的时候,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杀人的家伙反倒被别人给宰了!
没过多久,只见卢凌风带着一大帮人气势汹汹地赶来了。这帮人里头不仅有负责记录口供的文案,而且每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