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如同紧绷弓弦、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刹那间仿若被施了速冻魔法,瞬间凝固。毫无预警地,矛头陡然一转,直直指向了薛逸凡,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像被点了穴道一般,猛地僵在原地,大脑仿若瞬间断了电,一片空白,懵怔地回不过神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可心底却像是被同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默契十足地涌起同一个念头:这牛配配实在是太不要脸、太下作了!剧组开机都好些日子了,但凡眼睛没瞎的,谁没瞧得清清楚楚。平日里,她就跟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上赶着往薛逸凡身边凑,那股子谄媚劲儿,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人家身上,各种亲昵的小动作、小眼神,大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可眼下倒好,在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她竟厚颜无耻地反咬一口,妄图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将所有黑锅一股脑儿扣到薛逸凡头上,变脸之快,简直比川剧变脸大师还厉害,实在是令人唾弃。
薛逸凡无疑是最冤枉、最无辜的那个,平白无故地在这节骨眼上,被牛配配这疯狗般的行径狠狠咬了一口。好在他还算沉得住气,依旧身姿笔挺地稳稳坐在椅子上,脊背挺得像棵苍松,没有像一般人受了委屈后立刻跳起来反驳。只是他的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黑沉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一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眸中,眸光却沉静如水,波澜不惊,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面前肥头大耳、此刻满脸怒容的投资人,不卑不亢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信吗?”那语气,平和之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若一道利剑,直直刺向投资人的内心,似在质问他的判断力与公正心。
投资人这会儿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青一块紫一块的,像调色盘似的,难看至极。他紧紧地盯着薛逸凡,嘴唇微微抖动,嗫嚅着,像是有满腹的话要讲,却又卡在嗓子眼儿,一时半会儿倒不出来。还没等他开口,原本坐在地上撒泼耍赖、死死抱着他大腿的牛配配却先沉不住气了。她全然不顾自己此刻形象全无,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像根被点燃的炮仗,伸出一根手指,直戳向薛逸凡,扯着嗓子嘶吼道:“薛逸凡!你给我听好了,你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在这娱乐圈里彻底销声匿迹,封杀得你连个龙套都跑不了!”那嚣张跋扈的模样,仿佛她已然站在了世界之巅,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却全然忘了自己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投资人能在商场的惊涛骇浪中摸爬滚打,赚得盆满钵满,攒下足够的资金来投资电影,自然不是能被轻易糊弄的主儿。他本就因牛配配平日里的种种做派,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如今她这狗急跳墙、急于给薛逸凡扣帽子的警告行为,在投资人眼里,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成了坐实她心虚的铁证,让她的丑陋面目愈发清晰。
“你个贱婊!”投资人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扬起那肥厚得如同熊掌的手掌,裹挟着满腔的愤怒,狠狠一巴掌朝着牛配配的脸上抡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响亮得仿若惊雷乍响的巴掌声,瞬间在片场炸开,震得每个人的耳膜都嗡嗡作响。那声音太过尖锐、刺耳,洛央央浓密卷翘得如同蝴蝶翅膀的长睫毛,也跟着狠狠一颤,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光是听着这声音,都仿佛能感受到那股子火辣辣的疼,好似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自己脸上一般。
投资人挥掌的瞬间,华一飞的目光就像黏在了洛央央身上似的,眼尖地捕捉到她的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便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景吓到她了。他微微侧身,带着几分玩闹的心思,凑近洛央央的耳边,轻声笑道:“你放心,我可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试图用这句俏皮话驱散她心头的恐惧。
“别闹。”华一飞这冷不丁凑近说话的举动,吓得洛央央一个激灵,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伸手推了他一下,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模样娇俏又可爱。
虽说牛配配如今这凄惨狼狈的下场,纯粹是她自己作风不检点、咎由自取,但看着她此刻低声下气、受尽羞辱的模样,洛央央的心底还是泛起了一阵复杂而微妙的情绪。她的思绪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不由自主地想起封圣平日里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刹那间,心里就涌起一个念头:封圣其实对她还挺好的。当然,洛央央对自己的生活作风一向自信满满,自认严谨自律,和牛配配简直是云泥之别。
望着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