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时进入梦乡的,但他非常确定,自己是被屋外传来的阵阵喧闹声给惊醒的。
回想起昨晚,缘像个孩子般抱着柔软的枕头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通过这种方式甩掉一般。
结果可想而知,当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睡相简直糟糕透顶。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身上那皱巴巴、凌乱不堪的衣物整理好。接着,又匆匆忙忙地完成了简单的洗漱流程后,便快步走出房间与星和三月七会合。
“你们有没有听见啊?旅店外面好像来了一大群银鬃铁卫呢,感觉他们来势汹汹,不太友善呀!”
三月七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回应道:“若是专门前来迎接咱们的话,这气氛确实显得过于凝重压抑了些。”
这时,一旁的缘冷静地分析道:“说不定这些银鬃铁卫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呢,这也有可能是我们陷入了一种思维误区。”
三月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哎呀,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光在这里胡乱猜测没啥用处啦,咱们还是赶紧做好应对突发状况、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吧!”
缘的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于是三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嗯!”
随后,他们迅速离开了歌德酒店。然而,就在踏出大门的瞬间,一个面容严肃、神情冷峻的银鬃铁卫直直地朝他们走了过来,并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你们,布洛尼亚统领正在下面等着你们,赶紧下去见她,别耍花招!”
听他这么一说,三月七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咱们,不会摊上什么大事了吧?”
此时,歌德酒店的下方已经被银鬃铁卫们围得水泄不通了,估计是早有预谋。
布洛妮娅正一脸严肃地注视着他们,站在他身边的,还有银鬃铁卫的情报员——佩拉。
三月七:“咦……你是昨天在克里珀堡的……”
“我是布洛妮娅·兰德,代行银鬃铁卫统领,以尊贵无上的琥珀王之名,奉大守护者可可利亚·兰德之命前来抓捕,意图掀起叛乱的渗透者。
在此,我以代理大守护者的名义身份,暂时剥夺二位的行动以及发言自主权,当裁判团对你们进行审问时,你们会获得辩解的机会。”
“请两位放弃无谓的抵抗,跟我走吧。”
表明完来意以后,她那灰色的眼眸的注视着缘,就连声音也变得无比柔和:“缘,远离她们,和我回去吧——我会向母亲解释的。”
话语表达的非常明确了,她并不愿意和缘作对,毕竟对方是自己孩子的父亲——所以即便可可利亚明确表示要将三人全部抓获,但她依旧选择了放过缘只将星和三月七抓回去即可。
“啊,等一……等一下,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她明明说要和我们一起商议要事……”事情的变化太过突然了,这也就让三月七都来不及听进布洛妮娅对缘说的话。
现在的她只觉得无法明白为什么大守护者要突然反悔。
“三月,不用问了……”缘阴沉着脸说道,他的声音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那个大守护者从一开始到最后,压根儿就没有信任过我们一分一毫——这场背叛早在我们转身离开之后便已精心策划好了。”
此时,那些威风凛凛的银鬃铁卫如潮水般涌来,眨眼间就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三月七望着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唉!看来咱们又要成为阶下之囚啦,我怎么感觉每隔三个世界,这样倒霉的事情就得碰上一回呢。”
然而就在这时,星惊讶的发现——这些银鬃铁卫虽然将他们困在了当中,但却对缘毫无动手之意。
星满心狐疑地盯着缘,心中暗自思忖道:“奇怪,他们好像并没有抓捕缘的打算。”不过,她可不会轻易去怀疑缘是否出卖了自己和三月七,毕竟以她才刚诞生没多久——那单纯的心思,还不至于有如此复杂的想法。
仅仅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罢了,难不成缘与那位大守护者的女儿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特殊关联?想到此处,星不禁更加专注地观察起缘来。
与此同时,一旁的三月七也凑了过来,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是啊,缘,刚才我看到你看向那个人的眼神好温柔哟,你们是不是早就相识呀?快跟我们讲讲呗!”
缘也意识到,瞒不下去了,于是只好坦诚道:“其实她是我的妻子至于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