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回家睡觉,呼吸,然后清晨就离开了,我知道那是他,他还活着,他还在我旁边一起睡觉。”
程长婧感到一种冰冷、蔓延的恐惧。
“可能只是一个幻觉,”她假装平静地说,“但是我可以让局里查一下,如果你害怕,我可以让他们派一辆监视车来。”
“不!”高雅兰严厉地说,“不!”
程长婧困惑地盯着她。
“为什么不?”她问。
“我不想再让他生气。”高雅兰可怜地呜咽着说。
程长婧不知所措,感到一阵恐慌袭来,突然意识到来这里是一个不好的决定。
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情况就更糟了,她知道她不能再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再多坐一分钟了。
“我得走了,”程长婧说着站了起来,道别,“我很抱歉,我女儿在等我。”
高雅兰突然用惊人的力气抓住程长婧的手腕,指甲抠进她的皮肤。
她盯着程长婧,她那冰冷的眼睛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神情,让程长婧感到害怕。
那个令人难忘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她的灵魂里。
“接下这个案子。”高雅兰催促道。
程长婧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高雅兰把新案子和林纾泽搞混了,把它们模糊地混为一谈。
“找到那个混蛋,”她补充道,“替我杀了他。”
另一边,超市。
男人与女人保持着一小段谨慎的距离,只是短暂地瞥她一眼。
他把一些象征性的物品放进手提篮里,这样他看起来就像另一个购物者。
他为自己能让自己如此不显眼而暗自得意,没人会猜到他真正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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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说回来,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引起很多关注的人。
小时候,他觉得自己几乎是隐形的。现在,终于,他能够把自己的不引人注目转化为自己的优势。
就在几分钟前,他就站在她旁边,距离不过十厘米多一点。她全神贯注地挑选洗发水,根本没注意到他。
不过,他对她了解很多。他知道她叫许慧,她的丈夫拥有一家艺术画廊,她在一家牙科诊所工作。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之一,现在她正在用手机和某人通话,听起来像是她的姐姐。她在笑那个人对她说的话。他却气得满脸通红,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嘲笑他,就像以前所有的女孩那样。他的愤怒加剧了。
许慧穿着短裤、背心和看起来很贵的跑鞋。
他从车里看着她慢跑,然后等着她跑完步走进超市。
他知道她在这样一个不上班的日子的日常安排。
她会把东西带回家放好,洗个澡,然后开车去和她丈夫吃午饭。
她的好身材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体育锻炼。
她不超过三十岁,但是她大腿周围的皮肤不再紧致了。
她可能在某个时候减了很多体重,也许就在最近。
毫无疑问,她对此很自豪。
突然,女人朝最近的收银台走去。
男人吃了一惊。
她比平时更早地买完了东西。
他赶紧跑到她后面排队,差点把另一个顾客推到一边。
他默默地为此责备自己。
当收银员扫描女人的物品时,他慢慢靠近,站得离她非常近,近到能闻到她的身体,在她剧烈慢跑后现在汗流浃背、气味刺鼻,这是一种他期望很快就能更熟悉的气味。
那时这种气味会和另一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一种因为它的陌生和神秘而让他着迷的气味。
痛苦和恐惧的气味。
有那么一会儿,这个潜伏者感到无比兴奋,甚至愉快地有点头晕,充满了急切的期待。
付完钱后,她推着购物车穿过自动玻璃门,来到停车场。
现在他不着急为自己那点东西付钱了。他不需要跟着她回家,他已经去过那里了,甚至进过她的房子,他摸过她的衣服。当她下班的时候,他会再次开始他的监视。
不会太久了,他想。马上就到时候了。
许慧上车后,在那里坐了一会儿,感到心神不宁,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想起了刚才在超市里那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不可思议、不合理的被人监视的感觉。但是又不止如此。
过了一会儿,她才弄明白那是一种有人想要伤害她的感觉。
她深深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