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洲看起来真的很受伤。
“你这么说得好像很下流,”他说,“这一点也不淫秽,你们自己看看吧。”
汪海洲拿出他的手机,开始展示他的作品照片,其中包括他在玩具屋里创造的小色情场景,小人体模型处于不同程度的裸体状态,他们被摆放在房子不同地方的各种富有想象力的组合和姿势中。
程长婧对照片中描绘的各种性行为感到震惊,其中一些在一定程度上是违法的。
在我看来,这看起来非常淫秽,程长婧想。
“我是在讽刺,”汪海洲解释道,“我在发表一个重要的社会声明,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粗俗和物质的文化世界中,总得有人做出这样的抗议,我在以一种完全负责的方式行使我的言论自由权,我并没有滥用它,这又不是我在拥挤的剧院里喊‘着火了’。”
程长婧注意到张伟峰开始显得很愤怒。
“那些偶然看到你这些小场景的小孩子怎么办呢?”张伟峰问,“你不认为你这是在伤害他们吗?”
“不,事实上,我不这么认为,”汪海洲相当自鸣得意地说,“他们每天从媒体上看到更糟糕的东西,现在早就已经没有童年该有的纯真了,这正是我想告诉全世界的,我告诉你们,这让我很难过。”
他听起来真的像是认真的,程长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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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她来说,很明显,他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汪海洲身体里没有一根有道德或有同情心的骨头。
每过一分钟,程长婧就更加怀疑他的罪行。
她试图读懂他的表情,这并不容易,像所有真正的反社会者一样,他以惊人的技巧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
“汪海洲,回答我,”她说,“你:()下雪天有月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