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房车前,用力敲着金属门。
“罗泾!”她喊道,“我是重案组的,你在里面吗?”
没有得到回应。
程长婧小心翼翼地走上后来煤渣砖砌成的台阶,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她看到的景象让她毛骨悚然。
屋里似乎堆满了洋娃娃,她没看到一个活人,只有各种形状和大小的洋娃娃。
程长婧摇了摇门把手,门是锁着的,她又敲了敲门,这次她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走开,别来烦我,我什么都没做。”
程长婧却觉得她听到屋里有人在慌乱地走动,房车的门是向外开的,所以她没法一脚踹开。她手一挥,用电棍砸门,门立马应声倒下。
程长婧冲进狭小的主屋,屋里洋娃娃的数量之多、种类之繁,让她一时有些眼花缭乱。这里肯定有好几百个洋娃娃,它们无处不在,架子上、桌子上,甚至地板上都是。过了一会儿,她才看到在这些洋娃娃中间,有一个男人蜷缩在隔墙旁的地板上。
“别打我,”罗泾举起双手,颤抖着恳求道,“我什么都没做,别打我。”
程长婧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拽了起来,她猛地将他转过身,把他的一只手扭到背后。接着,她把电棍别在腰间,拿出手铐。
“把另一只手给我。”她说。
他浑身颤抖着,毫不犹豫地就照做了。程长婧迅速给他铐上手铐,让他别扭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身体虚弱,头发稀疏灰白,他坐在那里,脸上淌着泪水,样子十分凄惨。但是程长婧对他毫无怜悯之情,眼前这么多洋娃娃的景象足以让她认定,他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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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问任何问题,就听到了张伟峰的声音。
“天哪,程长婧,你把这扇门炸开了?”
程长婧转过身,看到张伟峰走进了房车里。
“他不肯开门。”程长婧像是在埋怨说。
张伟峰低声嘟囔着:“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
“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不会觉得我会乖乖听话呢,”程长婧说,“不管怎样,你来了我很高兴,看来这家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时,那男人开始哀号起来。
“我没干!不是我干的!我已经为以前的事受过罚了!我早就把那些都抛在脑后了!”
程长婧问张伟峰:“你查到他什么情况了?”
“他曾因企图猥亵儿童坐过一段时间的牢,从那以后就没犯过事,直到现在。”
这在程长婧看来完全说得通,这个可恶的小个子的男人无疑已经把目标转向了更年长的受害者,而且手段变得更加残忍。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男人说,“从那以后我一直表现良好,我按时服药,那些冲动再也没有出现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们搞错了。”
张伟峰用嘲讽的语气问道:“这么说你是无辜的了,嗯?”
“没错,不管你们认为我做了什么,都不是我干的。”
“那这些洋娃娃是怎么回事?”程长婧问。
罗泾泪流满面,脸上露出一丝惨笑。
“它们难道不可爱吗?”他说,“我是一点一点的把它们收集起来的,几周前我运气很好,在和古街道发现了这家很棒的店,那里有那么多洋娃娃,还有各式各样的衣服,我当时就把整个月的社保金都花光了,能买多少就买了多少。”
张伟峰摇了摇头,说:“我可一点都不想知道你拿了它们做什么。”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罗泾可怜巴巴地说,“它们就像我的家人,是我仅有的朋友,是我的全部,我就和它们待在家里,我也没钱去别的地方,它们对我很好,不会评判我。”
程长婧又开始担心起来,罗泾现在是不是还关押着一名受害者呢?
“我要去检查一下你后面的棚屋。”她对他说。
“去吧,”他说,“那里什么都没有,我没什么好隐瞒的,钥匙就在那边。”
他朝那扇被打坏的门旁边挂着的一串钥匙点了点头,程长婧走了过去,拿起钥匙。
“我要去那儿看看。”她说。
“你不能一个人去,得等我一起。”张伟峰说。
张伟峰和程长婧一起用张伟峰的手铐把罗泾铐在了冰箱门上,然后他们走到外面,绕着房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