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变成坏人之前从来都不是坏人,”姜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下巴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我不是故意不尊重你,我只是请求你给我十分钟时间。真的求你了。”
她真想大声喊出来。
他为什么不能对她刻薄一点,却是要这么富有同情心呢?
对付杀手很容易。
但是姜辞并没有带着愤怒和自负来攻击她,反而似乎有些懊悔。
他把手插进运动衫前面的口袋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比她应得的要温柔得多。
“我知道总有人来找你麻烦是什么感觉,每个人都想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就好像他们从别人生活中最悲惨的时刻中可以获取一些能量。仔细想一想,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他的脸又红了一种新的颜色,“我是说,你父母的遭遇比我所经历的任何事情都要糟糕,但是这种关注,以及所有的一切……”姜辞低头看着他的靴子,“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我明白。”程长婧在从警察局开车过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同样的事情。
她叹了口气,说:“听着,我确实必须优先处理这个案子,法医们也在争分夺秒。我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可能会待在市政府,如果你看到我的车,让前台找我,只能这样了,不管你接不接受。”
“我接受,”姜辞的声音听起来很紧绷,“谢谢。”
程长婧简短地点了点头,然后背过身去。
“检测有没有血迹和任何体液,留意任何看起来可能属于一个十几岁女孩的东西。”
很多经验丰富的专家会因为程长婧给他们下达即使是一个新的犯罪现场调查员也知道要做的基本指令而感到被冒犯、质疑。
韩喜英低声表示同意,继续工作。
“谢谢你,喜英。”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客气。”
:()下雪天有月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