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把她们冷冻起来,”程长婧说,“她们的尸体是完美的,他不会偏离他的常规做法,让受害者被冻伤。对他来说,那会破坏美感。”
陈光叹了口气,说:“你已经说过孙瑜和林茉莉也不是胡珂的受害者。”
“对你来说不是,”程长婧说,“但对于公众来说,是。他仍然是嫌疑人。杀害女孩儿们的凶手没想到我们会找到她们的尸体,当我们找到的时候,他便开始恐慌了。胡珂是他必须抓住的救命稻草。我认为这个女人的死,可能是他再次试图把我们引向胡珂的尝试。”
陈光咬着下嘴唇。
程长婧没有提醒陈光,他之前确信胡珂在燕市作案的事情。
“你和我一样清楚,大多数凶手不会像电视上描绘的那么聪明。如果这是一个杀害了女孩儿们,而且没想到她们会被发现的人,他现在肯定很恐慌。他很有可能认为,杀了这个女人会让我们远离他,我们需要让他确信这一点。”
“我可以让媒体的消息简短一些。”陈光说。
“你必须小心行事,”程长婧说,“不要明确表态。”
陈光的下巴向前突出,严肃说:“我知道该怎么和媒体打交道,程警官。”
“我了解胡珂,”她回答道,“他很有条理,而且被他的自负心支配着,如果你把这个说法吹得太过分,他会做一些非常明显的事情来证明他不是凶手。那会破坏我们的策略,更不用说可能会让其他人送命了。”
“好吧,”他说,“你认为我们的受害者知道关于谋杀的事情吗?还是她只是一个诱饵?”
“这是一个好问题啊。在她被确认身份,并进行尸检后,我们才会知道更多。”
程长婧甜甜地笑了笑,问道:“你为什么给舒宛打电话?”
陈光皱起了眉头,回答:“我只是想让她把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开。”
崔德霖走过去和一个同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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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似乎已经不在状态了,如果她现在问起血液检测的事情,她可能会得到一个诚实的反应。
“我父母去世那晚,我做的血液检测在哪里?检查我的血液酒精含量的那个。”
陈光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僵硬了,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
他的语气变得焦躁起来,问道:“你在说什么?”
“我父母去世那晚,一个护理人员抽了我的血,你也知道我喝过酒了。”
“我给你做了一个清醒测试,”陈光说,“你很容易就通过了。”
“但我记得那个护理人员和针。”
“你当时受到了惊吓,而且脱水了,”他说,“他们给你打了点滴,他们想送你去医院,但你拒绝了。”
程长婧隐约记得关于去医院的争论:她来到邻居家门口,尖叫着敲门,邻居报了警,突然,警察离开了犯罪现场去和程长婧谈话,护理人员就跟着出现了。
“他们抽了我的血,”她说,心里充满了怀疑,却又希望能确定这件事。
陈光翻了个白眼,仿佛她是个讨人厌的小屁孩。
“胡说,根本没有那回事。你告诉我你只喝了几杯酒,而且至少三个小时没喝了。然后,你通过了清醒测试。但是,显然你没有诚实地说出你,到底有多醉。”
“不是这样的,”她说,“我当时已经清醒了。”
“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法。”
陈光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程长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至少现在我确切地知道我在面对什么了。”
“那是什么意思?”陈光的脸变红了。
“你觉得那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你是一个极度自负的特调组组长,担心自己的名声,”他说,语气变得尖锐,“如果你的证词最终被驳回,你会看起来像一个说谎的受害者。”
“或者是一个在一次糟糕的调查中受害的、受创伤的青少年。”她厉声说道。
他的黑眼睛眯了起来,说:“你最好小心你得罪的人,程警官。”
“那就不要试图操纵我,你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于操纵人心。”
“你应该专注于这些谋杀案,而不是在过去上浪费时间。”
程长婧的手握成了拳头。
“我十分专注。”
“告诉崔德霖随时向我汇报。”
陈光加大油门,疾驰而去。
程长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