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泽对那晚的叙述,但其他人在哪里呢?
在程长婧走进卧室之前,聚会上至少还有十几个人。
即使在姜明试图袭击她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陈光也应该确保每个人都接受了问访。
陈光对林纾泽的采访比聚会任何参与者的更详细,刘静怡是那个让程长婧进去并报警的邻居。
当程长婧意识到刘静怡的陈述和她自己的记忆相符时,她松了一口气,但当她读到最后几句话时,这种轻松感很快就消失了。
刘静怡在凌晨2点左右,听到一辆大声轰鸣的引擎沿着碎石路疾驰而过。
三十分钟后,当程长婧来敲门时,她还醒着。
刘静怡告诉陈光,那个引擎让她想起了过去在土路上赛车的声音。
那个时候的晚上,有一辆车沿着碎石路疾驰并不罕见,尤其是在周末。
但是,在她父母被谋杀的同一时间,有一辆类似于赛车的车辆飞驰而过,则完全是另一回事。
姜明开着一辆破旧的快要报废的二手车。
林纾泽那辆修复的1968年谢尔比野马的引擎非常响,以至于每当程长婧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她都必须沿着她父母长长的车道一直走下去才能见到林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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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把车停在碎石路的边上,程长婧在走到车道一半的时候总是能听到汽车的空转声。
一切似乎都指向了林纾泽。
陈光是不是因为这个信息对他指控姜明的案子没有帮助而自动忽略了它呢?
程长婧把每一件证据都收集起来,仔细地整理好。
她塞上葡萄酒瓶的软木塞,冲洗了她的杯子。
公寓里很冷,所以她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
每年冬天她的父母都会为暖气的问题而争吵。
眼泪涌上了她的眼睛。
她拉开行李箱,拿出了前一天晚上从她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来的牛皮纸信封,信封里装着他们最后一张来之不易的全家福,是在谋杀发生前的那个夏天拍的。
她的喉咙发紧。
她不记得上一次看他们的照片是什么时候了。
她的父亲又高又瘦,他的手因为在工地工作而总是长满老茧,他为自己晒黑的皮肤感到骄傲,即使他本来白皙的皮肤;他的头发从来都不听话,为了拍照,他把头发往后梳了,她的母亲却不:()下雪天有月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