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里没有冒烟,这里的大多数地方都有小灶台,冬天取暖做饭都很方便,只是,程长婧不确定林纾泽会不会采用这种原始方法。
一想到可怜的小林旸被困在冰冷的小屋里,害怕那个本应该好好保护他的人,她的母性本能地就被激发了出来。
林纾泽的suv停在小屋前面,挡住了他们看到门口的视线,他们蹲在了车后,程长婧示意张伟峰待在原地,她慢慢地绕到了右边,准备如果林纾泽在伏击,她就立刻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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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牙齿因为寒冷不停打颤,但在羊毛帽子下,她的头皮却因汗水而刺痛,她的呼吸在缕缕云雾中散开,她用手捂住嘴。
前面唯一的窗户上的窗帘动了吗?
她屏住呼吸。
窗帘又动了一下,两块黑色窗帘之间出现了一条缝隙。
“他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来了。”
程长婧换了个更好的位置,准备在需要的时候开枪。
她深吸了一口气。
“林纾泽,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旷中听起来很微弱,“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这里,我有后援,还有更多的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高雅兰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们了。”
如果林纾泽意识到他打碎了妻子的下巴,程长婧的虚张声势可能会让他非常生气,以至于会立马打开门。
“我们只是想确保林旸的安全,”程长婧靠近车辆的前面,“让他先跟我们走,我们一会儿再处理这些事情。”
她真的会任由他逃跑吗?
他有钱有资源可以随时消失,尤其是如果他没有带着一个小孩的话,用让林旸走的机会来换取他逃跑的机会,意味着她父母的凶手可能永远不会被追究责任,并且她父母十几年来都没有得到过正义,未来可能也不会了,可是,林旸只是一个无辜的小男孩,他的人生还很长,最重要的是,高雅兰不应该同时失去了她的两个孩子。
“林纾泽,我向你发誓,让林旸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我们会带他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期间你可以逃跑,我也会继续追捕你,但让林旸走会给你一个机会。”
小屋的门颤抖着,程长婧举起左手,示意张伟峰准备好。
那扇旧门继续嘎吱作响,直到松垮的不锈钢门终于打开。
程长婧的心卡在喉咙里,差点把她噎住。
林旸站在门口,穿着雪衣和靴子,他的浅色头发在后面翘着,好像他刚刚摘下了帽子。
“林旸,你能走到我这里来吗?”程长婧问,“你爸爸会让你回家去看妈妈。”
林旸摇了摇头,说:“爸爸不在这里。”
林纾泽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吗?
“我去四处看看。”张伟峰轻声说。
程长婧等到张伟峰溜到房子的另一边,才问道:“那你爸爸在哪里?”
林旸拖着沉重的雪裤慢慢走出来,小声说:“他说他现在必须马上离开,他出了问题,有麻烦了,说让我自己乖乖在这里等你,因为你会把一切都弄清楚,然后就来接我。”
“他走了多久了?”
“我们到这里后他就没待几分钟,他着急地说了几句话,他只是说你会来接我。”
张伟峰出现在小屋的另一边,脸颊冻得红红的,说:“小屋后门那块有男人靴子的脚印,是单排的,还有一个小仓库应该是,脚印从仓库旁边经过,而且它锁得很紧。”
林旸抬头看着程长婧,他们站在他的上方,他越来越紧张。
“程警官,我现在可以去看妈妈了吗?”林旸奶呼呼的声音颤抖着。
林旸拒绝离开程长婧的身边,所以他们就走回车那里去拿她的外套,张伟峰一个人搜查小屋。她真的想把他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但她不确定如果这样做了她是否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林旸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他们沿着结冰的小路小心翼翼地走着,他的鼻子被寒风冻得变得粉红。
程长婧跪在他面前,拉上他外套的拉链,让大领子遮住他脸的下半部分。
“一定要一直把脸缩在里面,要不然风会吹伤你的小脸。”
他警惕的大眼睛看着她,说:“你为什么有一把枪?”
陆茜在发现程长婧在车后面的枪盒后,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我是重案组的警员,有时候我必须对付那些想伤害我或其他人的人,我带着枪去保护大家,也保护自己。”
林旸严肃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