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绕到了大楼的一侧,在人行道上等着,她把手机贴在耳边,看起来很生气。几分钟后,林纾泽明显很生气地从后门走了出来。两人争论了几分钟,最后王迪用手指着林纾泽的脸。不管她说了什么,都让他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王迪知道他对我父母做了什么,因为她丈夫已经全部告诉了她,她可能是要钱来替他保守秘密。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照片来质问过他,但是他知道高雅兰看过那些照片。有了沈跃进知道的消息和我的照片,他表现得很紧张。你拿到他的财务记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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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从个人储蓄账户里取了五十万块,”张伟峰说,“然后下个月的同一天又取了二十万。”
“最后王迪的房子还是卖掉了,看来她丈夫给她留下了巨额债务。”
“诺菲公司的几个同事说沈跃进很喜欢那些昂贵的东西,还想和林纾泽的风格品味保持一致,他可能有大量的信用卡债务,收债人就找上了王迪。”
“陈光在哪里?”
“休假中,”张伟峰说,“可能很快就会退休了。”
程长婧还是很生气陈光不在警察局,他最终还是要面对她的,尤其是当dna验证结果最终出来的时候。
“除非他还有一个秘密账户,否则怎么可能林纾泽逃跑后没有取过钱呢,”张伟峰说,“他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都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林纾泽习惯了舒适奢华的生活,”程长婧说,“我不认为他可以在狼狈的逃亡中坚持很久。”
一个警员把头探进办公室门口,说道:“有人要见你,程警官。”
程长婧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跟着警员走进大厅。
冰敷和阿司匹林缓解了程长婧的头痛,但是她全身都疼,明天可能会更难受,估计很难从床上爬起来。
当她看到姜辞在踱步时,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可算见到你了,程长婧,”他三大步就穿过大厅,紧紧地拥抱着她,温柔地问道,“你没事吧?”
程长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点了点头,姜辞对她的关心抚慰比任何药物都有用,她肩膀上的紧张感消失了,突然的全身心放松,让她感到筋疲力尽。
“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真的觉得我收到了那条信息以后就会乖乖坐在家里等着答案吗?你可是失踪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他拨开她脸颊旁的头发,仔细检查着她的脸,说道,“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我后脑勺的肿块才更严重呢,”她说,“轻微脑震荡,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睡意像潮水一样向她袭来。
程长婧一直睡到将近中午。
她隐约记得她让姜辞留在酒店陪着她,以及在她疲惫不堪地睡去之前感受到他温暖的身体紧紧挨着自己。
当程长婧醒来的时候,看到姜辞留在床头柜上的纸条时,她内心泛起一阵失望,但是她明白他必须很早去装修现场。
程长婧给他发信息要地址,这样在回家之前她就可以去和他道个别,今晚不能和他在一起的想法让她比应该有的反应更加的困扰,但是又能和女儿一起在家里悠闲地玩耍会补偿这一切的失落。
程长婧在警察局门口停下来向崔德霖打招呼,但是由于他昨晚一直在处理文件,忙到很晚才走,现在还没回来。
陈光的办公室门仍然是锁着的。
程长婧给崔德霖发信息,告诉他在正式提出指控之前,她想和他还有检察官坐下来谈一谈,她打算百分百确定王迪因谋杀孙瑜和汤亭亭而被起诉。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程警官。”
她第一次来到燕市时见到的和崔德霖在一起的那个警察同事站在行政办公桌旁,和值班警察在聊天。
“干得漂亮。”一阵阵夸奖在耳边响起。
“谢谢你们,天儿又冷了,你们要注意保暖啊。”
走到外面,程长婧在寒冷的空气中低下了头,但当她走向她的车时,她的脸仍然因为寒冷而刺痛,狂风在汽车之间呼啸,带来一股浓烈的木质香水的味道。
“林纾泽?”
他坐在她车前的路边,公然地隐藏着自己,一顶羊毛帽子遮住了他的头发和大部分的脸,几天没刮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很憔悴,他用疲惫的眼睛看着她。
“我看到新闻了,全都是我的错,所有的一切。”林纾泽的语气却像没有悔意。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