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不过去。没时间多想,她赶紧趴到地上。
尾巴擦过她穿着盔甲的后背,发出一阵可怕的刮擦声。伴随着一声巨响,尾巴末端带刺的棒状物砸在了沟壁上。
萨斯基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刚才真是太险了。她没被甩起来钉到墙上,说明那尾巴应该只是擦到了她而已。大概吧。她根本没时间去查看伤势。
然后她看清了状况,差点笑出声来。
那只野兽带刺的尾巴卡在墙里了。
好吧,其实也没那么好笑。不过对她来说可真是太有利了。她抓住这个机会,开始猛砸那根倒霉的尾巴,把尾巴上的尖刺越砸越深地钉进石壁里。收割者吼叫着、扭动着身体,试图把尾巴挣脱出来,但无济于事。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它庞大且不断起伏的身躯,绕到它那脆弱的眼睛和口鼻所在的位置。她举起锤子砸了下去。这次这只野兽没能及时把头转开。只听一声让人不忍直视的噗嗤声,接着有什么东西溅了出来,她只能猜测那是……天哪,是眼球的汁液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
又快速砸了两下,这只野兽就不再动弹了。她往后退了几步,感觉胃里一阵翻腾。
那只生物动了一下。萨斯基亚惊讶地大叫一声,举起了妙尔尼尔。
“住手,萨斯基!”鲁希尔德喊道,“这只收割者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了。我刚把它的尸体复活来帮我们作战呢。”
果然,当这只野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并没有攻击她的意思。
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那只野兽尾巴上的尖刺从墙上撬出来。然后她转过身,面色阴沉地看着鲁希尔德的傀儡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对付剩下那只守在巢穴的收割者了。
这样做太不对了,萨斯基亚听着从巢穴上方传来的疯狂的尖叫声和咆哮声,心里想着,那只死去的收割者正用尾巴上的棒状物把它的配偶打死呢。
萨斯基亚爬过巢穴的废墟时,看到几只小收割者被压碎的尸体散落在干泥和石块之间,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们杀了它们的幼崽。”萨斯基亚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塞感说道。
“不是它们死就是我们亡,”鲁希尔德说,“我觉得这算是一种仁慈了。没了父母,它们也活不了多久的。”
他们继续沿着沟往前走,再没有什么东西阻拦他们了。大概是前面那两只巨大的不死怪物在前面开路起了作用吧。
终于,当他们进入沟另一边那片闷热潮湿的真菌丛林时,萨斯基亚松了一口气,尽管这里依旧酷热难耐,她的脚都起水泡了,露在外面的其他皮肤也被晒得通红,一点都不像洞穴巨人该有的肤色了。鲁希尔德和加兰看起来也被烤得够呛。希望随着他们离那股火柱越来越远,情况会有所好转吧。
但她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他们继续往丛林深处走,遇到了一片长长的空地,这里的树木和真菌尖塔都倒下了,矮树丛也被压平了,就好像有一台巨型压路机从上面碾过一样。
“我们最好快点走。”鲁希尔德说。
“什么?为什么?”萨斯基亚敏锐地看向她的朋友,只见她一脸紧张地看着那些被压平的真菌和倒下的树木。这可是萨斯基亚见过的鲁希尔德最紧张的表情了。
鲁希尔德默默地走进空地,示意他们跟上。
当他们接近北边的树林边缘时,那可怕的清嗓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小地图西边边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紫色标记。标记在树林线后面的一座小山后面,所以她用肉眼还看不到那可怕声音的来源。要是运气好的话,他们最好永远都别看到。她以前只遇到过一次紫色标记,而那次……
远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轰鸣声,就像雪崩刚开始的声音,又或者是许多树木倒下的声音。
那个紫色标记开始移动,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伙计们,”她说,“我们得跑了!有个特别大的家伙朝这边来了!”
加兰举起被绑着的手腕。“解开我,恶魔,不然我会拖累你们的。”
“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萨斯基亚说着,把他扛到了肩上,无视他愤愤的哼声。他们朝着空地边缘跑去,她警告他说:“你要是敢去拿法杖,我就打断你的胳膊。”这下可当不成好警察了,她心想。
鲁希尔德不停地回头看那两只迈着沉重步伐追在他们后面的短腿巨兽。“我的傀儡跟不上了。”她说。
萨斯基亚叹了口气。收割者就像坦克一样,装甲厚重,但长距离奔跑速度并不快。“你能控制它们多久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