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刻站了起来。
她确定那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梦。而且她现在完全清楚石匠们在谋划什么了。她父亲在死亡圣殿的时候就警告过她关于矮人的事,他把那称作他们的“小导流工程”。这可真是本世纪最保守的说法了。这场疯狂之举可一点都不小。
她原本打算一到地下世界就去收集关于矮人这项工程的信息。但她被自己的问题给分心了。总是分心。不知不觉,两周时间就过去了。两周啊。这就跟游戏里那些烦人的限时任务似的。她一直在忙着做支线任务的时候,主线任务的时间都快耗尽了!
这些想法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她冲进了隔壁房间,巴尔德里格和弗雷吉正在那儿睡觉。或者说……事实证明他们没在睡觉。不过她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他们在干什么。
“石匠们!”她脱口而出,“我知道他们在上面干什么了!”
“你……你这是……?”巴尔德里格结结巴巴地说道,手忙脚乱地从他妻子身边挣脱出来,“你虽是凯撒托,但你也该学会敲门呀!”
“或许你也想加入我们呢,”弗雷吉张开双臂说道。
“我……去叫醒其他人,”萨斯基亚赶忙退出门去,“你们都得听听这个。”
他们都聚集到了餐厅里,萨斯基亚把她梦到的火灾和死亡景象告诉了他们。矮人们一开始的反应可完全不是她所期望的那样。
“挺好的呀。”巴尔德里格说道。克韦尔迪一脸难为情,而弗雷吉和鲁希尔德则缓缓点头表示赞同。
萨斯基亚惊愕地看着他们,“你们在开玩笑吗?”
“如果石匠们想毁掉一座满是尖耳朵的城市,我说挺好的呀,”巴尔德里格说,“让那些混蛋烧去吧!”
鲁希尔德向萨斯基亚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巴尔迪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的话,那些尖耳朵也会对托尔彭德做同样的事。很不幸,他们的一些孩子得为他们父母的罪行送命,但这就是这场无休止的战争的代价。”
“好吧,首先,我真不敢相信你们会主张出于任何理由去大规模屠杀无辜者。其次,我觉得你们没理解我跟你们说的话。可不只是一座城市会被炸飞。我看到整个辛迪尔上空都在下火雨,地面都裂开了。那可是世界末日级别的灾难啊。还有,第三点,我还没说到的部分:卡尔本跟我说得很清楚,这个计划会适得其反的。‘这不是他们以为的救赎,而是他们的厄运。’这可是你们敬爱的魔王说的话。”
这自然引发了一连串的问题,他们都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和她死去的父亲交谈的。她一边费劲地解释父亲出现在她梦里的事,一边暗自想,或许早该把这事说出来的。
等她说完了,他们就坐在那儿,盯着她看,沉默渐渐变得尴尬起来。啊,尴尬,我的老朋友啊,她心想,真高兴又见到你了。
“嗯,这样一来情况就不一样了。”鲁希尔德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
巴尔德里格皱起眉头,“我不明白。地下世界应该能免受上面那些阿尔瓦里遭遇的几乎任何灾难的影响呀。”
“我至少能想到一种可能的情况,”萨斯基亚说,“要是阿贝利翁不喜欢看到无数追随者被屠杀,那会怎样呢?要是他决定直接干预呢?”
“那就会重蹈亵渎之战的覆辙了,”鲁希尔德说,“你可能是对的,萨斯基。虽然我心里有一部分还挺期待在战场上和那个暴君面对面的,但我们还没准备好呢。那样会导致我们族人被灭族的。”
弗雷吉点了点头,“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拿匕首捅那个老阿比一刀了,但我也能看出来那样做会是什么后果。”
鲁希尔德站起身来,“虽然我很不情愿这么做,但我已经拖得够久了。是时候去拜访一下我老爸了。看看我能不能让他清醒一点。我确定他就是他们这个愚蠢计划的幕后主使。”
“小心点,鲁希,”弗雷吉说,“曼戈恩还不知道你还活着呢。一个烈士能很好地达成他的目的,但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象征……”
“这风险我不得不冒。”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萨斯基亚提议道。
鲁希尔德朝她笑了笑,“哦,要是能看到你在纺锤柱的地道里爬来爬去的样子,就为了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那也挺值的。不过不行,萨斯基。那些通道对你这样……身材的人来说太窄了。”
萨斯基亚皱起眉头,“你是说我胖吗?”
“不是胖,不是的。只是……”
“庞大,”克韦尔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