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他的镇定让萨斯基娅难以置信,“我觉得这种毒药已经伤不了我了。自从……”他指了指从自己身上长出来的树叶。
“哦,这样啊……那挺方便的。那扎莉没事吧?”
“嗯,”加雷恩说,“风暴法师没受伤。不过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也不知道她还能安全多久。”
饱餐一顿后,萨斯基娅和鲁希迪去审问她们的客人。扎莉看上去比昨天精神了一点,但也没好太多。
“我想我们首先应该问问,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来这儿。”萨斯基娅说。
扎莉在她的注视下似乎有些萎靡不振,看上去像是在努力忍住眼泪,“不重要了,我们就不该来的。”
“这得由我来判断。”萨斯基娅说。
扎莉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我……我是来找你和你的追随者的,恶魔。就是那个叫文迪卡的人。”
萨斯基娅困惑地眨了眨眼,“鲁希迪?你找她干什么?”
鲁希迪走上前,“嗯,你找我干什么?”
扎莉看看萨斯基娅,又看看她的朋友,慢慢瞪大了眼睛,“你就是文迪卡!对吧?”
“也许吧,”鲁希迪说,“那得看你想干什么了。”
“我想离开。”扎莉说。
萨斯基娅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又张开,“你说什么?”
“辛迪尔,”扎莉说,“我想离开辛迪尔。”
“哦哦,”萨斯基娅说,“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算了。我们也一直在找离开这根树枝的办法。这和鲁希——文迪卡有什么关系呢?”
扎莉听了她的话,眼睛亮了起来,“在纷争之柱顶端有能载我们离开的翅膀。那翅膀只有在恶魔、死灵法师和风暴法师的共同驱使下才能飞行。”
萨斯基娅又一次惊讶得合不拢嘴,她真得改掉这个毛病了。纷争之柱是她父亲口中的漩涡栖息地的另一个叫法。如果上面真有某种空中飞船的话,这可就是他们一直在寻找的重大转机啊!
“我先把话说清楚,”萨斯基娅说,“你想邀请我,一个巨怪,还有鲁希迪,一个矮人,进入鲛人领地的核心地带,这样我们就能帮你驾驶这玩意儿了?”
“是的,”扎莉说,脸上露出希望的神情,“你愿意这么做吗?哪怕我们之前还打过架?”
“我在考虑,”萨斯基娅说,“我们一直在找离开这根树枝的办法,现在你突然冒出来,还把这个办法提供给我们?我当然在考虑了!只是这听起来好得有点不真实了。有什么条件吗?”
扎莉茫然地看着她。
“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事吗?”萨斯基娅解释道。
“哦,”风暴法师说,“有个小小的许可问题。”
萨斯基娅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们族人可没认可你的这个计划,对吧?”
扎莉看向别处,“也许他们有理由让一个巨怪进去,但对于一个矮人,我们得……偷偷摸摸地行事。”
“妙极了,”萨斯基娅说,“不过情况也可能更糟。我还担心我们得一路打穿一百层的怪物才能到达顶端呢。叫纷争之柱这么个名字,感觉就像要去刷地牢似的。”
扎莉咳嗽了一声,“不是一百层……”
萨斯基娅盯着她,“那是多少层?”
“三十三层。”
“你在开玩笑吧。”
“在埃尔西亚诺尔被亵渎之前,纷争之柱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危险的生物在上层楼层肆意横行,而鲛人和精灵则在下层避难。”
“你们为什么要弄这么个地方啊?”萨斯基娅问道,尽管她的神谕者真实感知能力告诉她这位风暴法师对她是坦诚的,但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为什么要在塔里塞满怪物呢?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那曾是个……试炼场,”扎莉说,“挑战者需要证明自己有资格在神圣风暴中进行交配,孕育新一代的风暴法师。”
“有多少人通过了测试呢?”
“很少,”扎莉说,“没多少人有勇气去尝试。能成功的就更少了。那些成功的人……非常幸运。”
萨斯基娅强忍住像个青少年那样偷笑的冲动。她感觉鲛人的意思和自己理解的那种“幸运”不太一样。“我打赌确实很幸运。我得问问,为什么风暴法师都是女性呢?”
“男性风暴法师……在出生时就活不下来。”扎莉说。
萨斯基娅眯起了眼睛。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