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家这种事了。
当萨斯基亚把今天看到的事告诉她的同伴时,鲁希尔德说:“就是这样的,萨斯基。那些尖耳朵把猎杀你们这种生物当成一种消遣呢。”停顿了好一会儿,她又补充道:“跟你说实话,在这方面矮人也好不到哪儿去。巨魔确实挺难对付的,但这也让你们成了那些想证明自己的蠢货的目标。”
“糟了。”萨斯基亚轻声说道。她之前就有所怀疑了。
如果林克遇到另一个能和她交流的精灵预言家,她就可以在安全距离外和他们谈谈;也许能想办法让这个德鲁伊相信她其实不是他的敌人,就像她说服鲁希尔德那样。可惜的是,当时没时间那么做,而且达利姆也不是个靠谱的聊天对象。
唯一的另一个办法就是试着亲自去说服那些精灵放下武器。说不定能行呢。当然,要这么做,她得先精通他们的语言。
达利姆说话时是唐语和精灵语夹杂着的。他能听懂她的唐语,她也能听懂他的精灵语。但和矮人语一样,能听懂精灵语可不代表就能说精灵语。她得先听足够多的词,才能积累起完整的词汇量。
那天晚上,萨斯基亚让鲁希尔德用她所谓的“森林语”说话。她的朋友对这个主意可不怎么热心,嘟囔着说:“我宁愿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也不想再用那些混蛋的语言说话了。”这女人怎么老想着自残啊?萨斯基亚解释说,为了她们俩好,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可能会需要用到精灵语,鲁希尔德这才不情愿地答应了。
让她惊讶的是,在萨斯基亚听来,矮人说精灵语的时候还是带着苏格兰口音。精灵语和矮人语有几个词是一样的,但总体来说是两种很不一样的语言。
更让她惊讶的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不需要太多帮助就能说精灵语了。要么是她的魔法翻译器应用变得更厉害了,要么就是之前和达利姆的那次交谈起了作用。
趁着这个机会,她还让鲁希尔德教她怎么写矮人语,并给她展示了作为奴隶时矮人收集到的一些精灵语文字碎片。萨斯基亚的翻译器对付书面语言和口语一样没什么难度。矮人语的书写用的是一套很大的字母表,其中有些字符代表一个完整的音节。精灵语的单词则是用一种有点像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写法。在这两种情况下,她都能毫不费力地读懂鲁希尔德刻在黏土上的符号,但自己写起来就得练一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矮人语符号开始出现在她所谓的“预言家界面”里了。似乎只要在黏土上刻出这些符号,就能让她的界面意识到文字有时候可能会派上用场。
她就纳闷了,为什么不是唐语呢?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除了写过自己的名字,就没再用唐语写过别的东西了,不过林克在世界种子上看到过唐语单词啊。而且这个界面的好多其他元素都是直接从她的思维和记忆里提取出来的。也许它只是需要更多外部提示,才能往正确的方向发展吧?
萨斯基亚开始在山洞壁的石头上写起了类似日记的东西。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在地球上,她从没写过日记,只画过素描本。她写的时候,心里想着要让界面适应并融入新的语言。果然,矮人语符号慢慢变成了英文字母。这花了几天时间,但她对结果挺满意的。
现在她的地图上有了合适的距离标注和地名了。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说到时间,除了时钟,她现在还能看到类似日历的东西,显示着季节的更替。这里的季节可比地球上多得多,因为就像喝醉了的太阳一样,一年里气温变化无常,从寒冷到酷热,再到适中、炎热、严寒、适中,然后又回到寒冷。那些额外的季节有诸如“暮春”“初冬”“深秋”之类的名字;至少,在她的界面里是这么翻译的。
更棒的是,她能调出她查看过的物体和生物的相关信息,比如能知道一种植物有没有毒,或者一种动物有没有病。不过都是些描述性的信息,没有属性数值或者血条之类的。她觉得自己的界面永远不会变得太数字化;一方面是因为她个人不喜欢这类东西,另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毕竟不是游戏,而且在这个世界里,就像在地球上一样,像健康状况——或者力量、敏捷度,甚至智力——这么复杂的东西,是没办法有意义地精简成一个数字的。
在学习语言和打造物件的间隙,萨斯基亚继续和鲁希尔德进行训练较量。她朋友的死灵法术——或者按她的叫法,“死灵之力”——似乎一天比一天厉害。一开始,她对召唤出来的亡灵没什么控制力,但现在萨斯基亚常常觉得自己面对的像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不过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