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家伙们就会杀了你。只需要好好打一场就行,不一定要赢,也不用杀了对手。”
她懊恼地哼了一声,不停地用手掌拍打着额头。她怎么就以为这是生死决斗呢?就因为电影里的角斗士每场打斗都是生死相搏吗?这可不是血腥的电影啊!
接下来上场的是从她对面笼子里抓出来的可爱小家伙们,每只都被矮人用杆子挑着,吊在杆子末端。它们的对手是个长得像蛇、却有两条尾巴的东西。可怜的家伙对上这些毛茸茸的小恐怖分子,可没占到什么便宜。可爱小家伙们回来时,身上沾满了冻住的血和鼻涕一样颜色的东西,萨斯基亚觉得那肯定不是它们自己身上的。而那个对手回来时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其中一条尾巴的末端还断掉了。
再之后是一只细长的螳螂模样的东西对战一只长尾鲛。它们打斗了好一会儿,等矮人把它们拖回来时,螳螂少了一条腿。
然后轮到流浪狗上场了,他的对手是一只超大的螃蟹……蜥蜴?他回来时浑身是血,胳膊、腿上,还有……嗯,全身上下都有深深的伤口。能突破他那岩石般的皮肤,可真够厉害的。不过那些伤口看上去已经开始愈合了。到了早上,估计就几乎看不到痕迹了。
怪物之间的战斗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到这时又有一个笼子空了。看来今天可不只她杀了对手啊。就算这些比赛本意不是要杀死对方,但凶猛的怪物可不一定总能控制得住。
就像她自己这样凶猛的怪物。
那之后,上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了,她便躺回笼子里,准备再睡一觉。但这会儿她睡不着了。她太紧张了,太……生气了。生矮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
睡不着觉,她觉得现在正好可以去看看她亦敌亦友的加兰。她伸手去够界面上的镜子,然后……
在一个枝蔓交错形成的拱门下的阴暗山谷里,那个精灵正挥舞着他的长戟“巨怪克星”在空中比划着。她看了他一会儿练剑,很欣赏他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就像跳舞一样。
他换成单手握住长戟,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攥在紧握的拳头里举到身前。她感觉到熟悉的“精华”被抽取时的那种温热感。一个波光粼粼的圆盘在他手周围的空中形成,然后逐渐凝固,变成了一个能辨认出来的形状。她意识到那是一面盾牌,看上去像是用硬化的琥珀做成的。盾牌侧面有个缺口,他把长戟的柄插进了那个缺口里。她从没见过这个法术呢。她的神谕界面甚至都没给出这个法术的名字。
“挺厉害的嘛。”她说。
加兰吓了一跳,盾牌晃动了一下,然后消失了。“这次又怎么了,萨斯基亚?”
“也没什么。我就是被锁在笼子里了。哦,而且还被迫和一群怪物打斗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道:“听上去挺……糟糕的。”
“别担心,”她说,“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你可是在世界的另一头呢。我会自己想办法摆脱这困境的。”
“确实,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打发时间,”她说,“别管我了。”
“那样的话,”加兰说,“愿阿贝利翁与你同在,萨斯基亚。”
“嗯……加兰,你知道你们的神想对我做什么吗?”她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
“你在跟谁说话呢,大人?”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他又吓了一跳,通过他的眼睛,萨斯基亚看到了他那位黑发美女——他叫她努伊勒——正朝他走来。这个精灵女子手里拿着一根小魔杖,顶端闪烁着阿尔利姆的光芒。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萨斯基亚心里一阵发毛。
“没什么重要的人,我的光,”加兰说。
努伊勒眯起了眼睛,“我没看到这儿还有别人呀。”
“她刚走。”
“她?”
“对,她绝对是个女的。”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要是觉得咱们这会儿分开了,你就有权利去勾搭萨特希娅的暗夜精灵了……”
“没有!”他几乎是喊了出来,“我绝不会——”
“那就好,”她说,声音变得轻柔起来,“因为我改主意了。”她伸手去解长袍的带子,还扭动了一下臀部。
“哦,谢天谢地,”他轻声说道,立刻朝她走去。
努伊勒举起手,拦住了他。她又把带子系回了原位,“我想……不是多分开一天,而是多分开两天。还有,你得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试图对我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