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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萨斯基亚松了一口气的是,今晚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他们顺利地穿过城市,回到了石堡,一路上都没出什么岔子。
当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讨论这漫长一天所发生的事时,鲁希尔德强忍着怒火说道:“我让他停止那个愚蠢的计划时,他居然指责我和那些尖耳朵是一伙的。我!为他们效力!然后事情就有点失控了,我可能还试着把他陷到地里去了……”
萨斯基亚暗自叹了口气。这就是鲁希尔德式的“外交手段”发挥到极致的表现了。
“接下来我就只记得脖子上被扎了一针。我都不知道要是你们没来救我,我会怎么样。”
“他打算把你胸口的专注之物取出来,”萨斯基亚说。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那可就……”
“会要了你的命,”萨斯基亚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个医师试着劝他别这么做。他基本上就是说,他宁愿你现在死了,也不想让你带着那些阿尔瓦里的‘腐化’继续活下去。”
鲁希尔德长舒了一口气,“他已经疯了。爸爸以前就不太好相处,我也不是那种特别听话的女儿。在纳迪那件事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法达成一致了。但以前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糟糕过。”
“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鲁希尔德,”萨斯基亚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以为你死了。我觉得他是把自己的悲痛都倾注到这个导流工程里了。不惜一切代价向精灵复仇。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计划的。”
“是啊,现在是没法劝他改变主意了,”巴尔德里格说,“而且其他石匠还都听他的。我们这下可是和整个公会都结仇了。”
“我觉得这都不重要了,”萨斯基亚说。看到其他人都瞪着她,她解释道:“很明显,曼戈恩在这件事上这么疯狂,这挺糟糕的,但我无意中听到他和一个下属的谈话。他说就算他想阻止石匠们,也无能为力了。不管他们在做什么,在信使有可能赶到他们那儿之前,事情就会发生了。”
“如果我们什么都做不了,那卡尔本为什么要给你托那个梦呢?”鲁希尔德说着,一脸挫败的样子。
“我们确实做不了什么,”萨斯基亚说,“但可能有其他人能做点什么。而且很抱歉,这个能做事的人是个尖耳朵,你们可能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