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劈成两半。”
加雷恩看着那个紫色的点在这张奇特的温加伦地图上移动。它在圆环中心的一片树林里,停在了一群红色和橙色的点旁边。那些肯定是长老们。其中一个红色的点跟着紫色的点离开了树林,还有一群黄色和橙色的点也一起离开了,那些可能是守卫和游侠。他们穿过温加伦,径直朝正门走去,速度应该是在奔跑。出了圆环后,他们便朝着霜刺山脉的方向往东去了。
“嗯,这挺有意思的,”萨斯基亚说,“他们是不是要去我想的那个地方啊?”
“也许天选者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蠢,”加雷恩说,“很有可能,他假装不相信,是想骗你,这样要是你给他们设了陷阱……”他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你没给他们设陷阱吧,有没有?”
“拜托。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某种恶魔超级反派吗?”
加雷恩努力不去理会那些仍在撕扯着他颤抖神经的无形恐惧,等待着那群点继续往东移动,它们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们肯定已经进入了绿色通道。
“好了,逃跑时间到了,”萨斯基亚说,“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确实。”
他伸出探寻的灵能触须,在尖叫树内寻找生命之歌。这棵树很古老——非常古老——多年来它吸饱了鲜血,扭曲成了一种怪异而邪恶的形态。
没错,这正合他意。
他即将要做的事可能以前从来没人做过。永笑者昂戴因设计了这个法术,但这位着名的英雄自己却从来没能施展出来。这个法术所需的灵能比任何便携式的专注之物所能引导的都要多。但现在不一样了。
加雷恩再一次处在一个独特的境地,可以利用他曾祖父那些出了名没用的发明做出点有用的事了。这次,肯定能行。他脑海中能看到法术的模式。他只需要注入灵能来让它成形就行了。
他将灵能引出——那是一股洪流般的灵能,除了传说时代的树精,没人能召唤出这么多灵能。萨斯基亚痛苦地倒吸了一口气。柔软的木头挤压着他,不再撕扯他的皮肉,但还是把他包裹在里面了。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刚好契合他身体形状的空洞里。
然后他能看见了。不是用眼睛看,而是通过别的方式。某种……更广阔的方式。一阵眩晕袭来。他看到的是尖叫树周围、上方和下方的一切——所有方位,同时尽收眼底。
那些没有眼睛的低语者们全都转向他,举起魔杖,法术在魔杖顶端聚集,那一刻他不禁怀疑,也许这就是他们看世界的方式。
树枝弯曲、伸展、再伸展,向外延伸出去。现在它们就是他的肢体了,比他那被困在坚硬木头里的胳膊和腿更像是他的肢体。他那众多的“肢体”挥舞着,抓住那些低语者,把他们高高抛向空中,又狠狠砸向地面,他们落地后扭曲着、残破不堪。
现在已经成为他身体的这棵树剧烈摇晃起来,连根从土里拔了出来。他的树根沿着地面延伸,时而弯曲,时而收缩,以惊人的速度拖着他向前移动。
“我的天哪,好疼啊,”萨斯基亚说,她听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不过能看到你变得这么厉害,也算值了。骑着一棵树就像开着机甲一样。多酷啊!”
加雷恩完全不明白她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没理会她。他俯身撕开了困住努伊勒的笼子的树根,欣慰地看着他的阿尔维西从那个黑洞里爬了出来,浑身赤裸,沾满了泥巴。
她抬头盯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加雷恩?里面还是你吗?”
“是我。”他通过树干侧面形成的一些小孔说话,这样他才能呼吸,“我要离开这个圆环了,再也不回来了。要是你不想跟我走,我能理解。”
她眯起眼睛,“去你的。我跟你一起走。但我得拿回我的魔杖。低语者们把它拿走了。”
“我能帮你找回来,”萨斯基亚说,“看这儿。”
地图上有个东西闪了一下。他朝着指示的方向伸出手,从一个倒下的低语者的腰带上取下了那根小小的魔杖,然后转过身,把魔杖递给了努伊勒。她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魔杖。
“咱们走吧。哦,不过在走之前……”
他撕开了困住其他囚犯的笼子的树根。有些人蜷缩在树下,惊恐地抬头看着他。其他人则四散奔逃。除了努伊勒,他对其他囚犯没什么同情心。他们全都是强奸犯、杀人犯和小偷之类的人。但他们可以起到分散注意力的作用,或许能把一些守卫从他和努伊勒身边引开——尽管他很确定,不管怎样,他都会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