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他又兴奋地叫了一声。
“你打算戴着这个去参加仪式吗?”鲁希尔德说着,笑容更灿烂了,“我觉得那样可能不太合适哦。”
萨斯基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啊,那个胜利仪式。她一直暗暗害怕今天这场大型活动呢。
“她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哪怕什么都不穿,就光着身子也行,”米尔娜从她身后走过来说道,“她是个巨怪嘛。可你就不一样了……”她看向鲁希尔德,“你可是令人崇敬的复仇者,托彭德的救世主。你得注意形象,维护好自己的身份呀。”
鲁希尔德朝这女人皱起了眉头,“别提醒我了。”
那天下午,矮人们在托彭德西区的市政厅外举行了所谓的胜利仪式。这可一点都感觉不到是胜利的氛围,实际上,与其说这是一场庆祝活动,倒不如说是一场集体葬礼。托彭德及周边村庄将近一半的人口都丧生了。这是个肃穆的场合,他们在这里缅怀那些为保卫地下世界而牺牲的人们。格林德莱克劳为曼戈恩发表了一篇感人至深的悼词,而鲁希尔德则磕磕绊绊地做了个演讲,缅怀她的父亲和朋友弗雷吉。
萨斯基娅和他们这个小团体的其他人静静地站在后面,尽量不去理会投向自己的那些目光。仪式结束后,她为那些可爱的人们堆了一个石冢。索里克似乎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他开始大哭起来,紧紧抱住了她。
她回到米尔娜家,发现流浪狗正躺在阳光房里晒太阳呢,而且一丝不挂。他当然会这样了。
萨斯基娅在经历那场磨难后刚醒来时,还担心自己传送离开流浪狗的时候,他可能会被压死或者憋死呢。但后来发现,在她进入虚实之间之前身体发生的膨胀把足够多的废墟都顶开了,所以他很快就设法脱身了。除了一些刺伤以及之前失去了一只手,他从那场战斗中毫发无损地挺了过来。
萨斯基娅自己还因为受伤而虚弱无力,多亏有他帮忙,她才得以从纺锤城残留的部分爬下来。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了。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追捕那些逃到北方荒野的精灵。
“情况怎么样啊?”萨斯基娅问道,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那个。她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看到她明显的不自在,流浪狗笑了起来,“别害羞呀,公主。这很正常嘛。要是公主你不止想看看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哦。”
“回答我的问题!”
他双手枕在脑后,“那些软脚虾都被干掉了。”
“全干掉了?”萨斯基娅扬起眉毛问。
“我找到的都干掉了,”流浪狗说,“好多藏在山里呢。没把他们全找出来。”
这也不奇怪。只有一小部分精灵入侵者逃出了城,但就这剩下的精灵数量,也足以在未来几年里制造不少麻烦了。矮人们很快就切断了他们从主要通道逃跑的路线,这意味着他们无处可逃了。他们肯定会沦为强盗的。
她叹了口气,在他身旁瘫坐下来。“这事儿永远都不会结束,对吧?”
“别为明天发愁了,”流浪狗说,“当下才是要紧的。”
萨斯基娅转头看向他,结果眼睛又不受控制地往不该看的地方瞟去。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脸也更热了。
“你知道吗?”她解开铠甲的扣子,“你说得太对了。我得别再忧心忡忡了,也该享受一下这过程了。”她扭动着脱掉裤子,任由自己的目光随意游走,心里既满怀期待,又有些害怕,“你说……你说只会有一点疼?”
流浪狗咧开嘴笑了,笑得合不拢嘴。“是那种舒服的疼哦。你会知道的。”
而他说得没错。确实是那种舒服的疼。舒服极了。
日子一天天、一周周过去,清理工作仍在继续,重建工作也已经开始。矮人们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状态,没有了纺锤城,没有了石匠,但也不再面临迫在眉睫的入侵威胁。在悲痛之中,希望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然而,尽管萨斯基娅大体上还算满足,但心里始终不安。地震依旧在这片土地上肆虐,虽说震级都还没严重到造成永久性破坏的程度,但考虑到阿尔博尔·蒙迪并没有地壳板块,这情况还是挺让人担忧的。更糟糕的是,不合时节的寒潮正席卷地下世界,而此时本应是盛夏时节。
而且不只是这里这样。当她进入加兰的意识查看时,发现他正蹚过一片结着冰的沼泽,怀里紧紧抱着冻得牙齿直打战的努伊勒,而狼狈不堪的莫尔奇则在他们前面艰难前行。
“你们这儿也这样啊?”她说着,强忍住一阵同情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