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娅问道。
“古老的传说里提到过很多办法,萨斯基,”鲁希迪说,“在这些办法里,我知道唯一真实存在过的就是我们先辈乘坐的沿着树干上下的巨型升降机。它在攀登者之门的围攻战中被毁掉了。更离奇的传说里讲到过在空中航行的船、驭龙者、绳索、不可思议的攀爬,还有只穿着身上那点衣服就往虚空里跳的呢。”
“攀爬并非不可能,”流浪狗说,“我就在这儿攀爬过。”
“从……另一根树枝吗?”萨斯基娅问道。
流浪狗上下点了点头,“格朗加。”
“格朗加,”她重复道,“你之前提到过这个地方。你还以为我是格朗加的公主呢。”
“你就是公主呀。”流浪狗说。
“那我确认一下,你是说格朗加不在辛迪尔上,它是完全独立的一根树枝咯。”
他又点了点头。
“这太疯狂了!”她脱口而出,“树枝之间肯定相隔好几百公里呢!你怎么可能在它们之间攀爬呢?那儿甚至有空气吗……?”
流浪狗点了点头,“树干里有‘血液’。‘血液’会带来空气。”
他说的“血液”,大概指的就是阿尔利姆。哦,当然了!阿尔利姆肯定既在树枝里流动,也在树干里流动,所以树干应该也有它自己的大气层!
“要爬好多天呢,”流浪狗补充道,“就算对巨怪来说也不容易,但还是有可能做到的。”
“尽管这事儿挺有意思,但这信息对我们没什么帮助,”加雷恩说,“巨怪也许能承受这样的攀爬,但我们其他人可不行。而且辛迪尔的所有居民肯定都不行。光是到达树干那儿,对幼崽和老人来说就是一段不可能完成的长途跋涉。这得花大半年时间,而且我们还得穿越北方的焦土地区呢。”
鲁希迪皱起了眉头,“嗯,我虽然不想同意这叶……同意加里的话,但我确实觉得不管我们用什么办法,也就能带走一小部分人而已。”
萨斯基娅脑子里还在不停地思索各种可能性。树干周围有空气,这又是一个她之前没考虑到的奇怪物理现象。在地球上,就算有什么东西能把空气固定在那儿,气压也不会一路上都保持均匀。在树的底部,承受着成百上千个地球大气压的重量往下压,空气会稠密得让人难以承受。而在树顶,空气又会稀薄得没法呼吸。但她只能假设这个世界的情况不是那样的。
既然如此,也许气球或者飞艇可以沿着树干上下航行。不过它们很容易就会飘出大气层,到那时就没什么能阻止它们……基本上就是从这个世界掉下去了。也许可以用绳索拴住它们?
“我们可以试试一个办法,”萨斯基娅说,“达利姆,我稍后再跟你说这事。这个办法没办法把所有人都从这根树枝上运走,但如果我们必须在救一部分人和一个都救不了之间做选择的话……”
“同意,”加雷恩说,“只要我们别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最后一招上,结果错失了拯救所有人的机会就行。”
“嗯,我明白,”萨斯基娅说,“我还没打算放弃所有人呢。我觉得又到了——再一次——我试着联系我父亲的时候了。他可能是个混蛋,但他似乎比我们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些事。”
“你说过自从石之种子被毁掉后,卡尔本就一直没动静了。”鲁希迪说。
“嗯,”萨斯基娅说,“但我觉得部分原因是他只在他以前的据点里才来找我。最近的一个据点就是亡者圣殿——前提是你们没把那儿彻底毁掉。”她看向加雷恩。
“如果你说的是你以前的老巢,恐怕它对你来说已经没用了,”加雷恩说,“有个幸存者告诉我,提亚克林用剑刺穿了它的黑心。”
萨斯基娅困惑地皱起眉头,“它的心脏?哦,你是说基石呀!那可能不是问题。我们还有一块。我觉得它们是可以互换的。”
“我真希望能跟你一起去,萨斯基……”鲁希迪说。
“但你得照看聚居地呀,”萨斯基娅说,“我知道。我可以自己去,不过……”她转向克维尔德,“……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如果你还愿意做我的附庸的话。”
“我……那将是莫大的荣幸,萨斯基娅,”克维尔德说,“你觉得上次没成功是因为我们离节点太远了吗?”
鲁希迪哼了一声,“我觉得没成功还有其他一些原因呢。”
萨斯基娅之前想让克维尔德成为自己附庸的那次尝试……挺尴尬的。因为他没有可供她吸收的施法媒介,她所知道的唯一办法就是她所谓的“鲁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