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下面的凹痕都一样。”
“你的眼睛没看错,儿子。”维克多·斯托罗任科从他们身后走进了房间。
“爸爸?”伊万说,“你在这儿到底在干什么?”
“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维克多看着散落在山坡上的残骸说,“你们进来的时候可弄得够乱的呀。”
“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伊万说,“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里发生的这些疯狂的事。”
“我会解释的,但不是由我来做这个解释,”维克多说,“来吧,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的主人。”
萨斯基娅心里很清楚那位主人会是谁。她曾梦到过这个时刻,既渴望它到来,又害怕它到来。她心跳加速,知道自己呼吸急促,但似乎就是停不下来。她妈妈握住了她的手。两人都在颤抖,她都不知道是谁在试图稳住谁。
他们跟着维克多走上一条蜿蜒的坡道,进入了一场噩梦之中。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放在h.R.吉格尔的画作里都不会显得突兀。这里有管道、电缆、嘶嘶作响的泵以及搏动的肉块,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在这一切的中间,悬浮在由肉块和机器构成的“森林”里的是一个干瘪的身影。苍白、青筋暴突的皮肤紧紧地绷在扭曲的骨头上。但那双眼睛,她认得那双眼睛。
“欢迎你,我的女儿,”卡尔伯特·比特比说道。他的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在欢迎,倒像是在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