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略带困惑的微笑,“那……挺好的,我希望是这样吧?不过我可以提个建议,下次别用你的要害去撞人家的膝盖了。”
“你这话太伤人了,我的光。”加兰说。
她的目光又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可没他们伤你伤得厉害。”
加兰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觉得我必须再次为给你,为我们俩带来这一切而道歉。图利昂遭遇的事,既是他的错,也几乎是我的错。那个巨魔本不该打败我的。”
“哎呀,别又说这个了。”努伊尔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不是谁的错。你们俩就是那天运气太背了。而且你最后也跟我说了发生的事。你是个英雄,我的爱人,你把他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奇迹般地,你活下来了。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
确实是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加兰到现在都还不明白,那个巨魔为什么拿走了他们的财物,而不是直接把他们吃掉。是吃掉他们的肉,不是财物哦——又或者是两样一起吃掉。毕竟巨魔吃东西可从不挑剔。
至于她提到的“英雄行为”,他心里很矛盾。他常常在想,如果当时他任由图利昂被那道荆棘屏障撕成碎片,会发生什么事呢。
“大多数守护者会说我那样做是软弱的表现——为了当时看似徒劳地去救一个同伴而放弃了胜利,”他说,“要是换做别的巨魔,那样做就会用一条命换两条命。又或者——愿阿贝利翁原谅我——那个怪物可能会冲进一个没有防备的村落大肆破坏,那样的话,那些人的死就会成为我的良心债了。”
“我才不管其他守护者会怎么说呢,”努伊尔坚持道,“我又不是守护者。而且我觉得你那样做就是英雄行为。”
“我真是配不上你,我的光,”加兰说,“我还犯了很多本来可以避免的错误。下次再面对那个巨魔时,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而且肯定会有下次的。但首先,我得学会像西亚克林那样战斗。我得……变得……更强硬。”
“昨晚你可够强硬的呀。”努伊尔抛给他一个妩媚的微笑。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加兰说,“这对我很重要。而且我知道这对你也很重要。如果我失去了守护者的身份,我们就不能再使用圣池了。我知道你多么希望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能成为新手魔法师……”
加兰这个等级所享有的特权之一,就是每五天他和努伊尔能去一次温加伦跳动的心脏下方的圣池。那是生命之种,是据说在这个世界还只是一株小小树苗时,从世界树的枝干上萌发出来的伟大世界种子之一。只有在世界种子的光辉照耀下孕育的生命,才有较大的可能生来就拥有流淌在血脉中的魔力。生命之种赋予的是新手魔法师那一类的魔力分支。
温加伦圈子的长老们不会随便让人进入圣池。只有地位够高的男性新手魔法师的直系亲属才有资格进入。只要加兰还是守护者(而且只要努伊尔在他们离开圣池行房时采取预防措施),他们的长子就很有可能成为新手魔法师,就像他的父母一样。
但要是加兰失去了头衔,他们就会与这唯一真正的绿魔法源泉隔绝开来。还有其他的世界种子,但它们孕育出的是不同的魔法。
在南方,越过那片被称为伊莱雷内斯的险恶沼泽地,便是知识之种,它被费尔斯普尔的神谕者们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尽管他们是温加伦在拥有世界种子的势力中最近的邻居,但加兰对那些神谕者知之甚少,他们实在是太神秘了。
在西北方向的阿尔尼安海沿岸的纷争之柱上,悬着风暴之种,很久以前它就被鲛人所掌控。尽管由那座古老高塔孕育出的风暴十分猛烈,但与往昔那些可怕的元素法师所施展的相比,也不过是苍白的影子罢了。
这些只是加兰所知道的距离最近的世界种子。在辛迪尔各地以及其地下还有其他的世界种子,或许在别的枝干上也有。所以,没错,通往魔法力量的道路有很多条。而且西亚克林也证明了,即便没有一丝魔力,一个人也可以很强大。但加兰和努伊尔仍然一心盼着能有个新手魔法师宝宝。
努伊尔迎上他的目光,“当然了,我的爱人。我很清楚我们可能会失去什么。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只是别伤得太重了,好吗?”
“这就是你的职责呀,亲爱的治疗者,”加兰说,“要是我浑身是伤、鲜血淋漓地来找你,你就可以挥动魔杖,让我受伤的肉体恢复生机。”
努伊尔皱起眉头,“你是说你娶我只是为了我的魔法?”
“或许,还有别的一些原因……”加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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