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这个行为发生在出生之前一段时间,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
“哦!”萨斯基亚感觉自己的脸颊发烫,“所以你的父母……”
“对呀,”鲁希尔德说,“他们站在交合室(注:此处为直译,原文humping chamber有诙谐、直白的意味)最高的柱子上,尽可能靠近石之种子的晶亮光芒来孕育我。反正我爸爸是这么跟我说的。”
萨斯基亚真的一口喷了出来,然后放声大笑。“交合室?”
“它的正式名称是‘石之盛典’,但没人这么叫它。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把在那里面发生的事搞得那么严肃。”
“那要成为预言家的话,我也得在……呃,在一颗世界种子附近被孕育出来才行,”萨斯基亚猜测道。
“对呀,阿尔瓦尔把那颗种子叫‘认知之种’之类的名字。所以你能想象得到,你们巨魔要成为真正的预言家有多不可能了吧。那些尖耳朵把他们的世界种子重重把守着,连自己族人都很难接近。他们绝不会让一对巨魔靠近到足以……”
“交合,”萨斯基亚说道,想起了她刚来到这个世界醒来时遇到的那对处在尴尬情境中的精灵。她原以为自己已经把那段记忆压得很深了,可现在它又冒了出来,在她脑海里清晰得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树上那个看起来像老式电脑显示器,但又好像不是的东西……会不会就是一颗世界种子呢?
嗯,肯定就是它了!不过……要是只有在那东西附近受孕的婴儿才能成为预言家的话,那在地球上出生长大的萨斯基亚可就不符合条件了。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许她又符合。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在它附近呀,不是吗?要是她的巨魔身体就是在同一时刻为她创造出来的呢?就她的情况而言,创造不一定意味着受孕。这似乎正好就是那种能让那东西的魔法进入她体内、把她变成预言家的漏洞……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靠谱。但她又有了那种直觉,而且这次的直觉告诉她,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整件事。
唉,算了。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她们吃完饭后,萨斯基亚从山洞角落里的一堆石头下面把德鲁伊的法杖挖了出来。几天前,为了在照顾鲁希尔德期间不受它那诱人魔力的影响,她把它埋起来了。现在已经没必要那样做了,而且鲁希尔德很想亲眼看看萨斯基亚的这件战利品。
她刚把那根布满瘤结的长木棍顶端发光的石头露出来,一阵低沉的低语声就在她周围盘旋起来。有奇妙的事正在发生,她能感觉到。不知不觉间,她已经伸手下去,用颤抖的手指握住了法杖。
鲁希尔德和周围的山洞都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她正沿着一条陡峭山坡上的高架通道前行。这条路蜿蜒穿过一片由曲线优美的石头建筑构成的“森林”,那些建筑高耸入云,像尖尖的帽子。
“我以前来过这儿,”她意识到。
走在德鲁伊身旁的是另一个脸颊上有疤的精灵。她之前见过这家伙,但过了一会儿才认出他来。他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用长矛刺她的那个人。那道疤就是她的爪子留下的。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她脚边。看到自己没杀了这人,她还挺欣慰的。她很好奇他和德鲁伊是什么关系。
“大概是通过‘讨厌巨魔匿名互助会’认识的吧,”她想。
“恐惧的回响,
伊克萨蒂在此;
前来将你们召集。
飞行中无回响,
亦无缚咒之殇,
终将经受最终召唤。”
听到这低沉、颤抖的声音,萨斯基亚吓得差点把法杖扔了。说话的是一个精灵男孩,他在德鲁伊和他同伴身后笨拙地走着。假设精灵的成长速度和人类一样(这可不一定),那他看上去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从他走路的样子来看,她怀疑他有某种残疾。
这是她第一次通过法杖听到声音。奇怪的是,除了他的声音,周围一片寂静。
其实,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事。更奇怪的是,他说的那些话竟然是用唐语说的。
萨斯基亚看着那孩子跳过一个泥泞的水坑,还自顾自地轻声笑着。“这是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哦,该死!”他绊了一下,泥水溅到了他的马裤上。“好吧,休斯敦,我们遇到麻烦了。”
萨斯基亚在心里愣了一下。她可没想到在这个世界能听到这样的话。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