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眯着眼看着屏幕,“嘿,为什么这个非玩家角色开启了上帝模式呀?”
她翻了个白眼,“因为他是个神呀,拉吉。”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你能不能试着把它关掉呢?”
“当然可以。”拉吉输入了作弊指令。过了一会儿,他说:“该死!关不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直接把游戏里这个角色删了吧,”戴夫提议道,“没有什么比邪恶的‘删除’法术更厉害的了。”
“好主意,”拉吉说,“拜拜了,宝贝……”
“……然后我就死了。”弗格斯说着,一看到勒卢残破的尸体被神撕成两半,就无奈地举起了双手。
“这家伙还活着呢!”萨斯基亚一边说着,一边用快速作弊的方式沿着走廊逃离阿贝利翁。
“混账东西,”戴夫说,“就该这么说。混账东西。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骂人呢?”
“一边去,梦里的戴夫,”她说,“你比现实里的戴夫还烦人。好了,各位,我受够了。我要试试……外交手段。”
“就像你刚才对戴夫用的那种?”弗格斯说。
“差不多吧。”
她本可以继续跑,而且很可能还能再躲开阿贝利翁一阵子。但这样太荒唐了。这事得有个了结。于是,当他掐住她化身的喉咙用力掐的时候,她让化身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
掐啊,掐啊,掐啊。
“没错,在这个地下城里,可不是只有你一个杀不死的类神存在,”她对着耳机说道,心里盼着自己的声音能以某种方式传达给攻击者,尽管他们的游戏里并没有语音聊天功能,“我随时都可以重置游戏,到时候你就得从头再来了。”其实她也不确定这招管不管用,但她可不会告诉他这一点,“或者——你毕竟是个神,可能觉得这想法挺奇怪的——你可以就此收手,咱们就当打了个平手。”
阿贝利翁突然松开了她的化身,抬头盯着屏幕。他跳到空中,似乎抓住了屏幕,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这按理说不可能啊。《鹦鹉螺之线》这款游戏采用的是等距视角进行渲染的,而且就算屏幕在游戏里是个实体存在,那它也应该在地下城天花板上方很远的地方呢。但阿尔博德斯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梦境场景的本质。
一只被雾气笼罩的拳头砸向了屏幕,就在那一刻,显示器中央出现了一道小裂缝。
“哦,糟糕。”她说着,猛地拔掉了电源线。屏幕闪烁了几下,但画面还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攻击,那道小裂缝裂成了好多道,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到屏幕边缘。
阿贝利翁马上就要冲破防线,闯进她的力量之地了。
情急之下,她做了一件理智告诉她可能只有百万分之一成功几率的事。但这是在梦里,理智什么的见鬼去吧。
萨斯基亚握住控制器,让她的化身对一个神施展了超强治疗法术。
有那么一会儿,什么都没发生。
然后阿贝利翁就爆成了一滩血肉。
她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于这招居然真的奏效了。不过那个“过量杀伤”效果有点太夸张了。她在那堆黏糊糊的东西里数出了至少三只眼球。
拉吉笑了起来,“厉害啊!你利用了整数溢出漏洞。”
先不管他们可能几个月前就已经修复了这个漏洞的事实。这是她的梦,按她的规则来。她可以单方面决定哪些漏洞修复了,哪些没修复,就是这么任性。
她不太清楚整数溢出漏洞的具体细节,但她听他们讨论过。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把一个小数——比如说超强治疗法术赋予的临时生命值——加到一个很大的数上——比如无限生命值——那么这个很大的数就会变成一个很大的负数。
换句话说,阿贝利翁从永生变成了死得透透的。
“我刚刚把一个神给消灭了?”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在你的梦里罢了。”卡尔伯特说。
萨斯基亚呻吟了一声,“现在我知道我那些糟糕的双关语基因是从哪儿来的了。”
“不过说真的,干得好,孩子,”她的父亲说,“你把他从你的脑海里赶出去了。他不会再以那种方式来骚扰你了。但在现实世界里——或者说在众多现实世界中的某一个里,如果真有哪个世界能算得上是真正的现实的话,不过这在这个梦里来说是个太沉重的哲学话题了——阿贝利翁可还活得好好的,而且正火冒三丈呢。这几天,他可不光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跟你作对,他还派了他的‘选民’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