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谋杀从犯。”戴夫说。
“我来的路上看了相关评论,”萨斯基娅说,“大家似乎都觉得直升机上那个‘意外’射杀警察的狙击手是特种空勤团的人之类的。他肯定不是,但当局却一直含糊其辞,说什么‘我们既不确认也不否认’。”
“在这方面没什么变化,”拉吉说,“要不是斯托罗任科先生,我们到现在还和其他人一样,对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呢。”
“那既然你们在这儿了,而且,嗯……成了罪犯,那《鹦鹉螺之线》怎么办呢?”萨斯基娅问。
“哦,我们还在做呢,”拉吉说,“那款游戏我们做了两年多了,那可是我们的心血。不管是外星人入侵、丧尸爆发还是核冬天,我们都要把它做完。我们在这儿甚至都能上网呢。我们的恩人给了我们一部卫星电话,有大容量的数据连接。他说查不到来源的。他还为没能在你离开前准备好这事向你道歉呢。”
“我不想扫你们的兴,”她对他说,“但神庙里就那一台发电机,可不够给你们的笔记本电脑充电的。明安加只留着它应付最紧要的事。”
“但神庙里不是只有那一个电源,”拉吉说,“你跟我们说过的那些灯和机器人——它们肯定得靠什么供电,对吧?也许是超级先进的放射性同位素热电发生器。”
“那是什么?”萨斯基娅问。
“放射性同位素热电发生器,”戴夫说,“卫星和太空探测器里会用到。用钚的那种能持续工作几十年,不过功率通常比较低。还有其他半衰期更长的可用同位素,所以完全有可能有人造出能持续工作一千年甚至更久的放射性同位素热电发生器。”
“又或者是更奇特的东西,比如反物质或者黑洞。”弗格斯提议道。
萨斯基娅盯着他,“神庙地下室里有个黑洞?”
弗格斯看到她的反应,咧嘴笑了,“应该没有吧。但谁知道呢……”
“不管是什么,我们也许能利用一下,”拉吉说,“嘿,如果功率够大的话,我们甚至能给这整个地区供电呢。”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可能性,不过要是真能实现,他们晚上就得控制开灯的数量了。灯太亮的话,就会出现在卫星图像上了。
“那你们要是没走路的话,是怎么来的呢?”萨斯基娅问,“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这一带没路啊。”
“坐直升机来的,托某人的福,”戴夫说,“就在滕桑帕莱姆外面把我们放下的。”
“谢天谢地啊,”弗格斯说,他已经明显有点气喘吁吁了。
“哦,维克多可不是神,”萨斯基娅说,“他就是非常、非常有钱而已。”
“那不是一回事嘛,不是吗?”拉吉说。
“咱们到那儿之后,你们接下来几天可得悠着点,”伊万说,“这儿的海拔应该还不至于让你们得高原病,但你们还是会感觉到不舒服的。”
“我已经感觉……有点不舒服了,真的。”弗格斯气喘吁吁地说。
萨斯基娅担忧地看着她妈妈,“你怎么样?”
爱丽丝叹了口气,“别那样看着我,萨斯。我又不是脆弱的老太太。我生你的时候还很年轻呢,记得吧?我这辈子也爬过几座山了。而且我敢说我可比这几位身体好多了。”
“搞游戏开发可没多少时间去健身房锻炼。”拉吉也喘着粗气表示赞同。
而戴夫呢,看上去好像从上次她见到他之后就一直在健身。他爬山时的状态和她妈妈一样,一点都不费劲。
明安加以她一贯的淡然态度迎接了新来的这些人。他们也会住在神庙里,不过有些人得合住一间房。
萨斯基娅立刻就带他们去看了基石。三个男生里,只有弗格斯对魔法有那么点亲和力,所以只有他打了抗抑制针——对于这份“礼物”,他可没感谢她。
最让她惊讶的是她妈妈。她妈妈不仅是个魔法师,而且在基石扫描完她之后,还宣布:“灵力等效表明这潜在能力属于主人的血脉。相应地设置权限。”
萨斯基娅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妈妈。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通过父亲和尤娜有亲属关系的。鉴于父亲和她一样,也是个跨维度旅行者,这么想挺合理的。她从来都没考虑过有可能是母亲携带了这位神秘女神的基因。又或者他们俩都携带了?不,这么想有点太奇怪了。
不过,基石可没说她妈妈是“传声筒”。爱丽丝·温德尔是人类,不是神秘的异类。严格来说,萨斯基娅在显现出自己神秘的那一面之前,也完全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