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回到正题上吗?”戴夫说,“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些袭击,他们可不是我们唯一要担心的。神庙被毁,直升机被击落——这些从卫星上很容易就能看到。见鬼,说不定有人亲眼目睹了空袭过程呢。每个关注这片区域并且有兴趣找到你的政府和私人组织都会知道这儿发生了大事。那你们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们正朝我们这儿来了。”伊万说。
“我知道,”萨斯基娅说,“我已经决定不能再待下去了。在让这些人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没法再待了。”
“那我们去哪儿呢?”弗格斯问道。
“你们知道的,你们没必要跟我一起走,”萨斯基娅说,“对你们来说,可能有更安全的地方可去。”
“我们来这儿的原因还没消失啊,”戴夫说,“即便现在,跟你在一起我们还是比自己单独行动更安全。我们在遭受一支大规模军事力量的全面攻击时都活下来了。你们想想,要是当时你不在这儿,会发生什么事呢?”
“但确实死了很多人啊……”萨斯基娅说。
“那是因为我们当时兵力太分散了,想同时保护所有人,”戴夫说,“六足机甲是个强大的武器,而且它能隐形移动。它可以保证我们一小群人的安全,还能把我们带到……任何地方,只要不用渡海就行。”
萨斯基娅叹了口气,“嗯,也许你说得对。我可不会把六足机甲留在这儿,让敌人或者随便哪个政府的打手找到它。”
“我要留下来,”明安加说,“我的族人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我。很遗憾看到你们离开,长者,不过不管今生还是来世,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当然了,明安加,”萨斯基娅说,“这是你的家。我从来没想过让你抛弃它,很抱歉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痛苦。我希望我走了之后,敌人就没理由再来攻击你们了。”
“他们做的这些事不该怪你,”明安加说,“我们每个人都愿意心甘情愿地为你去死。”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萨斯基娅说,“如果他们真的再来,不要在一场必输的战斗中白白送命。尽你们所能活下去。必要的话就逃跑、躲藏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明安加点点头,“我们族人又不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策略了。”
“说到逃跑和躲藏,”伊万说,“在我们能给六足机甲的高斯炮制造更多弹药之前,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萨斯基娅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她看向鲁希尔德,“你能塑形铁制品,对吧?”
“是的。”鲁希尔德说。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山里有不少铁呢。”
他们脚下的地面颤动起来。鲁希尔德伸出手,一股红棕色的尘土升腾起来,朝她的手汇聚过来。她握紧拳头,然后摊开手掌给大家看。她的手心里躺着一小块打磨过的金属。
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你是谁啊?”弗格斯问道。
萨斯基娅皱了下眉。她的朋友们知道帕德拉已经死了,也知道现在这人不是帕德拉,但他们并不清楚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到底是谁的全部情况。
“鲁希尔德是我在阿尔博·蒙迪结识的最老的朋友,”萨斯基娅说,“她是个亡灵巫师,不过也是个石匠——基本上就是操控土系魔法的。”
“我没那么老呀,萨斯基。”鲁希尔德反驳道。
“严格说来,你是这儿年纪最大的人了,”萨斯基娅指出,“差不多比我妈妈的年纪大一倍呢。”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她的事,”弗格斯说。他看着鲁希尔德,“你是个矮人,对吧?”
鲁希尔德用唐语回答道:“是的,我曾是矮人。”
“而且你说话甚至有点苏格兰口音呢,”弗格斯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呃,这可能怪我,”萨斯基娅说,“她通过和我的联系才能说唐语。我觉得是我对矮人说话方式的固有印象影响了我的翻译器之类的东西,让她在我们听来是这个口音。”
弗格斯笑了起来,“所以你无意中把她变成了老套的形象啊?”
萨斯基娅瞪了他一眼,“她可不是老套的形象。她只是……听起来像而已。”
拉吉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神话里最初的矮人是北欧或日耳曼民族的吧?你本该让她说话像个维京人那样的。”
“那你去跟那些给矮人配上苏格兰口音的电影和电子游戏说去吧,”萨斯基娅说,“这可不是我有意为之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