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妈妈就一次又一次地向她证明了这一点。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聪明,结果却发现妈妈总是比她棋高一着。而她的朋友们好像总能干些蠢事还不被发现。当时她觉得这太不公平了。
“不管怎么说,如果这儿情况有变,我们得随时准备马上离开。”萨斯基娅抽了抽鼻子,“说到变化,你们闻到烧焦的味道了吗?”
“奥拉夫正在棚子里捣鼓那个小玩意儿呢。”她妈妈说。
“啊,对,那个无比重要的小玩意儿,”萨斯基娅说,“没它的话,我们就没法把那个小零件和那个叫啥来着的东西连接起来了。”
一连串响亮的俄语脏话从房子后面的棚子里传了出来。
“过流保护已经足够好了呀,”萨斯基娅走进棚子时,奥拉夫正在嘟囔着,“该死的!它怎么就炸了呢?”看到萨斯基娅,他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些许难为情的神色,“哦,抱歉,女士。没看到你在这儿。”
奥拉夫·格兰金是谢尔盖·克拉斯诺夫的亲信,谢尔盖是“无线工作室”的资助人。他们现在住的这所房子就是奥拉夫的。奥拉夫本职是一名电子工程师,一直在帮大家搭建笔记本电脑和六足机甲系统之间的接口。这可比那些蹩脚的90年代科幻电影里演的要难得多了。就他们目前所能判断的情况来看,六足机甲的机器大脑是模拟的,不是数字的。尽管困难重重,但奥拉夫已经拼凑出了一个小玩意儿的原型,而拉吉和戴夫正在编写一个叫啥来着的软件。她不太确定朋友们一旦能不受限制地访问六足机甲的大脑后打算做什么,不过他们很可能会想办法在上面运行《毁灭战士》游戏。
“又一个电容器报废了。”弗格斯说道,他正和拉吉、戴夫围坐在一台笔记本电脑旁。他朝萨斯基娅挑了挑眉毛,“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萨斯基娅不想第三次解释情况了,“我发现这儿没看到伊万,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弗格斯咧嘴一笑,摇了摇头,“他午饭吃了太多的俄式牛肉烩饭。这会儿最好别用你的神谕能力去窥探他……”
“他拉肚子了。”拉吉热心地补充道。
“嗯,我自己已经猜到了,谢谢啊,”萨斯基娅说,“但浴室里没人啊。你自己看看地图就知道了。没看到蓝色的点,对吧?”
弗格斯脸上露出那种他查看共享神谕界面时会有的微微茫然的神情,“这挺奇怪的。看起来他不在房子附近的任何地方。他难道……”他坏笑着说,“……跑了?”
戴夫哼了一声。萨斯基娅强忍住没笑出声来。
浴室的门还从里面锁着呢。他们用力把门推开时,一阵恐惧的寒意顺着萨斯基娅的脊背蹿了上来。
马桶前的地上有一堆破衣服。萨斯基娅认出那是伊万的衣服,但伊万本人却不见踪影。
“天哪,”戴夫拿起一件破衬衫说道,“是什么东西能把衣服弄成这样啊?”
“没有血迹……”弗格斯说。
“我有一次发现一个被熊吃掉的人的残骸,到处都是血。”奥拉夫边说边张开双臂比划着。
萨斯基娅打了个哆嗦,“谢谢你分享这么恐怖的信息,奥拉夫。很明显他没被熊吃掉啊。熊怎么可能从关着的窗户和门进来呢?而且它出去的时候显然也不会费心去把门窗关上。但问题还是在于——”
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奥拉夫透过钥匙孔看了看,然后把门打开——又赶忙闪到一边,只见伊万·斯托罗任科赤身裸体、满身泥土地冲了进来。至少,她希望那是泥土。天气挺冷的,可他却满头大汗。
“哥们儿,搞什么鬼呢?”戴夫还拿着伊万的破衣服说道。
爱丽丝·温德尔板着脸走进了房间,“不许说那种脏话,年轻人——”她看向伊万,“哦,我的天。”
伊万转向萨斯基娅,“我们得谈谈。”
“好的,”萨斯基娅说,“不过你能先穿上衣服吗?”
几分钟后,他证实了萨斯基娅的猜测。“我刚才坐在马桶上,感觉难受极了,然后……”他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我发现自己在外面的泥地里了,离这儿有几百米远呢。”
“那我猜猜,”萨斯基娅说,“有触手出现了吧。”
“什么?没有!”伊万哼了一声,“好吧,也许有几条。我不太确定。当时太……”他没再说下去。
“恭喜你啊,”萨斯基娅说,“你刚刚展现出了你那诡异的一面。你和我一样了,触手男孩。”
有那么一瞬间,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