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止我一个人在找巨魔啊,”加兰说。接着,他停住脚步,困惑地看着巡林者,“如果你也需要找到这个家伙,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找个半仙儿问问呢?”
乌特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应该先说。先跟我讲讲你的……巨魔,然后我再跟你说说我们要找的那个。”
加兰简要描述了他和图莱昂与那个邪恶生物战斗时发生的事,以及他找回自己的法杖“毁灭者”的追寻之旅。
“你要是在沼泽那儿就跟我说这些就好了,”乌特玛叹了口气说,“今天这事儿就会大不一样了。”
“你都没给我机会解释啊,”加兰说,“也许你当时应该听我说说,而不是拿矛指着我们,还冲我们大喊大叫的。”
“这个初冬可太漫长了,”乌特玛说,“我们麻烦缠身,而且大多数麻烦都源于那个巨魔。我确定她就是你描述的那个怪物。”
“从头开始说吧,”加兰说,“你什么时候看到那个巨魔的?”
“好吧,”乌特玛又叹了口气,“我想我们的秘密迟早是要暴露的。这事始于暮春,当时那个怪物偷爬上了我们的圣峰……”
乌特玛讲述的故事,如果非要说的话,甚至比加兰自己的经历更让人费解、更可怕。不知怎的,那个巨魔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潜入了位于山峰高处、满是预言家且戒备森严的领地。等守卫发现她的时候,那个生物已经腐化了知识之种,也就是预言家魔法的源头。
随着源头被玷污,预言家们都遭到了重创。有些人只是失去了魔法,他们算是幸运的了。而其他人,比如达利姆和米雷塞,则被疯狂所折磨;他们的心智迷失,脱离了现实世界。
“咱们把话说清楚,”加兰说,“你是说所有地方的预言家不是疯了,就是不再是预言家了?”
“恐怕是这样,”乌特玛面色凝重地说。
“那那个占卜者——维耶特呢?”加兰难以置信地问道。
“她是幸运的那批人之一,”乌特玛说,“在巨魔出现并毁掉一切之前,她一直是个占卜者。”
加兰气得脸都红了。“你让她骗我!她全是瞎编的!”
“是你让我带你去找个预言家的,”乌特玛说,“我照做了。预言家现在没办法帮你,这又不是我的错。你指望我怎么做?拒绝你然后看着我的阿尔瓦尔被杀吗?”
加兰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现在最不该做的就是在费尔斯普尔的中心地带挑起争斗。没过多久,他就感觉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渐渐蔓延开来的绝望。他现在要怎么找到那个巨魔呢?
他长舒一口气。“我可不会轻易忘记你这骗局的,乌特玛。我知道你是在保护你的阿尔瓦尔。这一点我能理解。但这让我们陷入了非常艰难的境地。”
乌特玛面露痛苦之色。“要是还有剩下的占卜者——也就是那些心智依旧健全且还能使用魔法的人——我们自己早就找到那个巨魔了。”
“是啊,”加兰说,“但我可不敢保证,如果我空手回去,蒂亚克林会有原谅我的好脾气……”
一阵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过了一会儿,乌特玛终于又开口了。“我带你去看看知识之种,让你亲眼看看那腐化的情况。这样能不能说服那个混——你的同伴,让他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呢?”
“希望如此吧,”加兰说,“不管怎么说,这趟也不算完全浪费时间。我对我要追捕的这个巨魔了解得更多了。要是你还有别的能告诉我的事,那可就太有用了……”
“其实,”他们往陡坡上走的时候,乌特玛说道,“我觉得那个生物根本就不是巨魔。”
加兰怀疑地看着他。“那她还能是什么?”
“一个恶魔,”乌特玛说,“那巨魔的肉身可能只是用来掩盖某种更可怕东西的伪装罢了。”
“距恶魔祸害世界树已经过去五个跨度(时间的较大单位)了,”加兰不屑地说,“你之前还把蒂亚克林也称作恶魔呢,但我跟你说,他只是个非常强大的阿尔瓦尔。”
即便嘴上这么说,一想到有那种可能性,加兰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上一个大恶魔,毁树者卡尔本,曾向阿贝利翁发起挑战,还导致了乌鲁格米尔(地名)的沦陷,至少故事是这么说的。
“那你倒是说说,北方佬,什么样的巨魔能腐化一颗世界种子?什么样的巨魔没有肚脐呢?”
加兰盯着巡林者。他是在开玩笑吗?“没有肚脐……?”
“我亲眼看到的,就在我用矛刺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