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然后又消失不见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他遭遇了什么?是死了?撞到头失忆了?是个被通缉的恐怖分子?又或者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一个骗子,骗得一个轻信他人的年轻女子相信他在乎她?
大多数时候,在萨斯基亚心里,“混蛋”这个解释占了上风。这是最简单的解释,因此也是最有可能的。这世上混蛋多了去了。她父亲又怎么会例外呢?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离奇起来,她开始觉得,也许事情没那么简单。
萨斯基亚盯着那幅矮人的画像,画像里的矮人看起来像她父亲,就在刚才,这幅画里还呈现着她梦里的场景呢。这意味着什么呢?
尽管在来到这里之前的两年里,她一直在做那个梦的不同版本,但她早就怀疑这和她来到这个世界有关。卡尔伯特·比特比是不是也做过同样的梦呢?那些到底是梦,还是……?
“你看到了吗?”她问走到她身后的鲁希尔德。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鲁希尔德说着,目光在萨斯基亚和那幅画之间来回移动。
“这幅画,它刚刚变了。你看到了吗?”
“没……”鲁希尔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确定,“也许你刚刚看到的是你的又一次预言家幻象。”
“也许吧。”萨斯基亚表示认同。
画像底部有一段铭文,她还看不懂。好在她现在身处图书馆,有足够多的阅读材料能让她的翻译器派上用场。
她赶忙翻开一本书。快啊,翻译器,她在心里催促着,发挥作用吧!才翻了几页,她体内就有了变化,神奇的是,她突然就看懂了页面上的符号,也明白了它们是如何组成单词和句子的。实际上,她很确定这就是魔法的作用。
她回到画像前,把铭文大声念给朋友听:“上面写着:‘阿奇尔吉斯特·卡尔本,亡者圣殿之主。’”
鲁希尔德脸上露出难以捉摸的神情。“据我所知,阿奇尔吉斯特·卡尔本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卡尔本:阿尔博卡德,传说中的恶魔之王。我知道在托彭德老家,有些人愿意用自己的长子去跟精灵交换,只为有机会看一眼这幅画。”
萨斯基亚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话。但鉴于鲁希尔德都叫她恶魔,其他矮人把她父亲也当成恶魔也就说得通了。“在地球上,他自称卡尔伯特。卡尔伯特·比特比。估计那也是他编的。”
她朋友瞪大了眼睛。“你认识他;你认识阿尔博卡德。”
“什么?”萨斯基亚摇了摇头,“不,也不完全是。我其实从没见过画里的这个人。呃,除了从血缘上来说我是他的后代,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在那儿了。”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哎呀,这话不该这么说。我是说——呃,就当我没说过吧。”
“你……你是他的……”鲁希尔德似乎把事情想明白了。
“女儿。”萨斯基亚承认道,“他……在我出生前就抛弃了我和妈妈。”
也许在这一点上我该往好的方面想想,她心想。她又不是自己选择来到这个世界的。也许爸爸也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以矮人的形态,而不是巨魔。现在想来,这似乎是最有可能的解释了。他不是个坏父亲,只是像她一样,是环境的受害者。
这下好了,她开始为他感到难过了。
“我想你最好再多跟我讲讲这个传说中的恶魔吧。”萨斯基亚说,“我感觉这不会是个充满彩虹和拥抱的美好故事。”
“好吧,”鲁希尔德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不过我知道的大多都是传闻,算不上史实。而且关于阿尔博卡德·卡尔本的那些传闻,不可能全都是真的。在那些精灵当中,没有谁比他更让人惧怕和憎恶了。对我们矮人来说,卡尔本的影响就比较复杂了。在地下世界,有人诅咒他,没错。但要是问问普通百姓,你会发现也有很多人怀着崇敬之情提起他的名字。”
“那你呢?你站哪一边?”
鲁希尔德茫然地看着她。“我们还没扎营呢,萨斯基。”
“我是说,你相信什么?你站在哪一边?是崇敬还是诅咒?”
“哦,我只能说我对阿贝利翁的忠实信徒没什么耐心,但我也不敢说自己知道全部真相。”
“好吧……我不是很明白,不过……接着说吧。他做了什么事,争议这么大呀?”
“核心问题是:卡尔本试图推翻阿尔博德斯。”
“阿尔博德斯,阿贝利翁……他就像……某种神,对吧?”
鲁希尔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