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浮现出恼怒的神情,但随后又无奈地笑了起来,“我想我这是自作自受啊,触手女孩。”
“说实话,我倒也不是特别惊讶,”萨斯基娅说,“基石把你称作‘潜在者’。现在你已经升级成‘口灵’了。我想知道的是:你这诡异的基因是从哪儿来的?维克多·斯托罗任科也是我们这类人吗?”
“我觉得不是。”伊万说。
“为什么?他有可能是个‘潜在者’呀,就像我的——”
“我是被收养的。”
萨斯基娅瞪大了眼睛,“哦。”
“是啊,我可能早就该跟你说这事了,”伊万说,“只是之前觉得这好像不重要,直到现在才发现挺重要的。”
“你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他摇了摇头。
“维克多和我父亲关系很密切,”萨斯基娅说,“卡尔伯特会不会也是你父亲呢?”
伊万的脸色变得煞白,“哦,天哪。你是说我们可能是……?”
“兄弟姐妹,对。或者同父异母或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我是说有这种可能。”
他看起来和她一样惊恐。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还幻想过和他做各种难以启齿的事呢。现在她却感觉想吐。
但也许她想得太超前了。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和她一样的人。她只知道约娜、卡尔伯特和“公羊”这几个人的名字,但可能还有很多其他人——更不用说还有众多像她妈妈这样的潜在后代了。
沉默持续了一段让人极其难受的时间,最后他终于开口了,“那我是不是也会像你那样开始抽搐发作呀?”
“不太可能,”萨斯基娅说,“那种能让你施展魔法师能力的反抑制器应该能保护你,不让你出现那种反应。”
“好吧,那还不算太糟。不过,我那么多次都没瞬移,怎么偏偏就在那会儿瞬移了呢?”
萨斯基娅哼了一声,“情况还能更糟呢。你有可能瞬移到半空中,或者瞬移到一大群人面前。要是他们都拿着相机,那你的屁股可就要在网上传遍了。”
伊万打了个哆嗦,“很抱歉你经历过那些事。我再也不会叫你触手女孩了。”
“好的,触手男孩,”萨斯基娅说,“别担心。很快,你就能自己选择瞬移的时间和地点了。”
萨斯基娅知道,瞬移只是个开始。到某个时候,伊万——或者至少他的分身——会出现在另一个世界上。会是阿尔博·蒙迪,还是别的地方呢?不过,这个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现在说的话,只会让他困惑或者害怕。
伊万长舒了一口气,“你能先别跟其他人说我的事吗?我需要点时间来消化一下这个情况。”
“你慢慢消化,需要多久都行,”萨斯基娅说,“不过你要知道,我知道的任何事,鲁希尔德很快也会知道的,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的话。她能读懂我的心思。”
伊万扬起了眉毛,“真的吗?她也能读懂我的心思吗?”
“不能。这挺复杂的。反正她读不了你的心思。那你想让我跟其他人怎么说呢?”
几分钟后,萨斯基娅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留下伊万一个人在客房里。
“那么?”弗格斯说,“你打算告诉我们他为什么光着屁股在外面乱跑吗?”
“他跟我说他当时晕晕乎乎的,”萨斯基娅说,“神志不清了。不管他得了什么病,我觉得可不只是因为吃了俄式牛肉烩饭。”
爱丽丝一脸担忧地皱起了眉头。“哦,可怜的家伙。可能是肠胃炎。我去给他泡点姜茶。”
“那也解释不了衣服怎么破了,还有浴室门怎么锁着的呀。”戴夫说。
“其实也能解释,”萨斯基娅说,“他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肯定是把衣服扯破了,然后从窗户爬出去了。”
戴夫看上去不太相信,但也没关系。他对什么事都持怀疑态度。
“六足机甲的接口弄得怎么样了?”萨斯基娅急于转移话题,问道。
“除了那些老是爆炸的电容器之外呢?”弗格斯说。
奥拉夫低声嘟囔了几句,然后气呼呼地走回他的棚子去了。
“嗯,除了那个之外。”萨斯基娅说。
“我们已经编写了一个应用程序接口,用来获取来自模数转换器的波形数据,”拉吉说,“分析和解读这些数据才是难点所在。要是靠人工来做的话,可能得花几十年呢,所以我们可能得用机器学习来解决这个问题。我在想也许可以用主成分分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