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你身上就得有那种火花。”
“你找巨怪有什么用呢?”
“我刚来这儿不久,”她说,“我在寻找盟友,能信赖的朋友。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整个世界。”
“这世界又不是你能给的。”他说。
“哦,是吗?”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那只龙动了动,抬起它巨大的脑袋,直到离他俩只有一臂之遥。她伸手按在龙的下唇上,“伊斯卡拉格雷思能带着我们去往世界树的任何分支。想想吧,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看任何东西,做任何事。”
杜根只思考了片刻,在世界树的分支间穿梭是一项漫长又危险的事,而且有些地方甚至连他都去不了。但要是有龙的话……
“我接受。”
杜根穿行在乌鲁格米尔那阴暗潮湿的深处,看着奥帕银色的宝石光芒在周围的洞穴壁上闪烁。
夜之萨尔西娅,中域女神,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他注意到她经常笑,而且每次她笑的时候,他就有种想要取悦她的冲动。不是像取悦雌性巨怪那样的方式,萨尔西娅有她的夜之侍女来做那些事。不,他会通过揣摩她的心思,竭尽全力去满足她的愿望来取悦她。这是一种不同的忠诚,没那么热烈,但或许更持久。
今天,她只希望他保持警惕,准备好击退任何可能从阴影中扑出来的东西。这他能做到,踩扁那些软乎乎的家伙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我们为什么非得来到这么个不毛之地呀?”梦想家安杜伊斯抱怨着,他跟在后面,两条瘦巴巴、苍白的腿在微风中都似乎会打弯,“我不该离开我的研究这么久的。”
“你那‘研究’该不会是和某个漂亮的德伦加里姑娘有关吧,嗯?”元素法师拉格诺尔德冲他朋友挑了挑眉毛。
“正确的称呼是德伦盖塞,而且这不关你的事。”安杜伊斯被这嘲讽气得浑身发抖。
吉布林族的持光者奥帕和维尔把银色的光线照向他俩的眼睛,让他们不禁缩了缩身子。“别闲聊了!”维尔低声呵斥道,“这洞穴里可能藏着怪物呢!”
仿佛是被他的话召唤了一般,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在洞穴里回荡。杜根走到萨尔西娅前面,瞪大双眼,努力辨认阴影中的动静。一道纤细的光线射向远处的一个角落,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庞大、笨重的身影,用坚固的岩石铸就的粗壮双腿站立着。
“石之守护者,”拉格诺尔德小声说道,“很难对付的家伙。”
“等等,”萨尔西娅说着,伸手搭在杜根持矛的手臂上,“它不会伤害我们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安杜伊斯问道。
“它属于一位老朋友,”萨尔西娅说。
“你还没老到能有老朋友的地步呀,”杜根说。
她抬头朝他微笑,轻声笑了出来,“表象可是会骗人的。你最应该明白这点了。我的一些朋友——还有敌人——确实都年深日久了。不过他们和我一样,都不是本地人。”
萨尔西娅大步走向那石之守护者。杜根紧紧跟在后面,做好准备,一旦这个巨大的构造体对她有什么举动,就冲上去挡在它们之间。它在她靠近时动了动,但它那强有力的石拳依然垂在身侧。
走近之后,杜根看到守护者受了损伤。它的一侧,岩石已经下陷变形,内部的晶体结构都露了出来。什么东西能把坚硬的石头弄成这样呢?
萨尔西娅把手按在构造体的一侧,“触手冰凉。造成这损伤的家伙很可能早就离开了,但大家还是要小心为上。”
杜根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了黑暗之中。
在下一条隧道里,又有一些石之守护者在等着他们。这些守护者已经变成了一堆堆石块,只剩下残肢和破碎的晶体,证明它们曾经并非如此。
墙上有一块蓝色面板,布满了裂缝和坑洼。面板旁边是一扇铁门的残骸。他们走进那蓝色的房间,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被烧焦,头骨也碎了,嘴巴大张着。
萨尔西娅长叹一声,“果然如我所担心的那样。很抱歉,默格尔,我还是来晚了。”
拉格诺尔德站在门口,也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就是石之父神?什么东西能把一个……?”
“把一个神弄成这样?”萨尔西娅说,“很不幸,能做到的东西太多了。不过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们这就去找他算账。”
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咆哮声,伊斯卡拉格雷思低低地掠过特里卡西斯的沙丘,它的翼尖在划破空气时,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