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装模作样。”
陈兵把名片随手丢在桌上,把相声磁带插入收音机,拿起药箱顺便换下绷带,嘻嘻哈哈就忍住痛换好了。
听着相声,陈兵本想吸点水烟,又想到这玩意虽然镇痛,但对肺不是很好,便剥橘子吃,门口却响起隔壁大妈的询问与敲门声。
“啥玩意。”陈兵抱怨道走去开门。
一开门,便是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肥菩萨脸,大妈拿着一张文件道:“你好啊陈先生,你想不想了解一下我们社区对民案修改会议的事宜呀。”
“民案修改会议?那不是社区代表的活吗。”
“可是社区代表根本没有询问我们的意见,大多数人连社区代表是谁都不知道,我们想通过游行来与社区代表对话。”
“奇了怪了,社区代表代表的是你们,你们怎么会连社区代表是谁都不知道呢,去大厅问一下不就好了?”
“陈先生,社区代表应该要主动让我们知道啊,至少社区代表是谁,张贴海报告诉我们,都是很合理的诉求,如果社区代表甚至不告知我们,社区代表有无条件代表我们的权利,我们究竟是只能被代表呢,还是社区代表以及民案修改跟我们其实根本无关呢。”
“这……”
陈兵懂了,总之这大妈就是想找人去游行,在剑堡寻剑者以外、润都任何人不得持有弹矢兵器,真剑这一点,确实为游行提供了条件。
“总之,这游行是表达啥诉求呢?是谁发起的呢?”
“当然是我们的社团代表发起的游行,这个社团代表呢,是前润都电机协会的会长。”
“这个社团是啥子社团呢。”
“当然是为百姓谋福利,真正倾听群众呼声的社团。”
“啥子玩意,一个社团还能怎样谋福利?详细说说。”
“那当然是发起建设计划,让群众有事做,有更高的工资拿,而且能买到更好更便宜的商品,还不是为百姓谋福利吗。”
天真,眼前这个大妈怎么如此天真?陈兵心中涌起火气。
已有的社区代表确实严重跟百姓脱节,但这个所谓的社团代表,难道就不是一嘴空话?这所谓的游行,依他看猫腻多得很。
“这样吧,把这个社团代表介绍给我,我们聊聊可以吗?”
大妈脸色终于有些为难,说:“其实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社团代表。”
“那你叫啥子叫呢,给别人白打工呢?闲得慌不会去种地?给老子滚!”
在大妈惊诧的目光中,陈兵咚地关上了门。
“傻了吧唧的玩意。”陈兵骂道,觉得手里的橘子都不香了。
寻剑者从来不会考虑游行这种天真玩意,谁该死,那就得死,如果一件事解决不了,那就是死得少了!
跟歹徒讲善良,和在野兽面前念经一样可笑,不过他又有些郁闷起来,自己怎么还是改不了寻剑者的做派,这些人只是普通人而已。
“额……不知道那些研究员怎样了。”
他做从剑时,也不单纯是摒弃世俗死心练剑的,这地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被地剑冠上了王名,从剑就被套上了万民的期待与维持秩序的责任。
普通寻剑者水分很多,至少有一半是走投无路才做的寻剑者,但寻剑者到大队长这一级,每个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运气与实力缺一不可。
做到从剑就更不简单,从剑不是从寻剑者内部晋升的,只是说做到大队长的寻剑者更容易被七剑选中成为从剑,剑历四百多年了,寻剑者也总结出了感悟剑意的规律,总之是面对更多的敌人,踏入生死之间,危机之中突破自己的能力、心智极限,才能凝聚剑心诞生剑意。
所以从剑无一不是超脱凡人的存在,对超凡之人冠上荣耀、王名、责任,会让他感到开心吗?
“狗屁地剑。”
回顾自己从剑历程,陈兵只有这个感想。
地剑给他们冠上王名,只不过是不想污蔑“天下是七剑的天下。”这句话,说得好听是王,说不好听就是工具,大大小小的麻烦一再让从剑搁置夺剑,他倒是无为地在坟墓里躺了七十一年。那不是普通人,普通人闲了七十一年早就变成老废物了,但地剑是神,神的寿辰要延长三倍,他再过一个七十一年,才能叫老废物,现在每个从剑都知道,地剑已经强大到至盛的一点,即便四名从剑一起去夺剑,也只会被杀个精光。
所以只能转身投向王名,完成王名下的责任,也算对自己的从剑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