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到,曾经一起晒过太阳的地方,像陷在了回忆里,无言许久。
海池南率先开口:“看你一点不像生病的人。”
景云熙闻声转头,望向他的眉眼,仔细瞧了瞧,开口:“我们苏……哦,海少爷,海少爷长大了。”
“一点儿都没有惊讶之色,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回了海家?”
海池南盯着人问。
他在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那些压了许久翻涌的情义,此刻像要破茧而出。
景云熙靠到椅子上,指尖轻轻敲着一旁的扶手,沉下眸子,似是喃喃道:“不然护城河的水,早被我抽干了!”
“手里没钱,却有闲心掏河底!”
海池南目光挪到他那只,动来动去的手上说。
这句话像在嫌弃,却是赤裸裸的试探,他想亲耳听景云熙说,那一切都是为了他。
景云熙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手腕的珠串,叹了口气:“海少爷养尊处优,不理解我们这些小企业啊,手里没钱,才去河底……淘金的!”
他话说的故意,不仅没有回那句试探的话,还明显带着责怪的语气。
“谁在乎你去河底干嘛,既然没生病,我就回去了!”
海池南听着没正形的话,有些气恼的起身说道。
景云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轻哼道:“哎呀,我这个腰啊!当初掏河底伤到了,最近又犯毛病,疼死我了。”
“我进门的时候,你还在游泳,这会儿跟我鬼扯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海池南眉心蹙了蹙说。
景云熙嘴角扬起浅浅弧度,不咸不淡地开腔:“你知道我的目的,可你选择来了,别再说遮掩的话了,不想跟你一直绕来绕去,累!”
“你不应该先跟我解释吗?”
海池南看向他那双含着笑意,摄人心魄的眼睛,直接开口问。
景云熙不用思考也知道,所谓的解释是什么,有些气愤的开口:“解释什么?你有蠢到那个地步吗?见过身边只带一个男宠的少爷吗?见过操心男宠,跟操心自己儿子似的吗?”
“我供你吃!供你喝!天天晚上把你当个宝贝哄你睡觉!”
“怕你热,怕你冷!让你上学,教你做事!老子费心入你梦,老子踏马做了那么多事,就当着别人的面,说了几句不相干的话,你踏马就信了,你有本事当着我的面,跟我说,你怨了我两年多!”
海池南看着他,欲言又止:“我……”
“你踏马敢说,我现在就给你丢出去,然后我找一堆男宠过来伺候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男宠!”
景云熙开口打断。
听着话,海池南气的够呛,可他又不能说违心的话:“需要现在找一堆吗?当初你那个哥和尤达俊不是给你选了妃吗?”
景云熙没反驳,当初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景云廷大张旗鼓的给他找人。
虽然他也不理解,景云廷为何好端端,真的来那么一出。
他看着海池南久久沉默,半晌后起身,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腔调:“你出去,别进我家!”
说完话,自顾自往房子里走。
“喂,我是投资人!你敢这么撵我!真以为我不敢走啊!”
海池南冲着进去的背影,喊道。
景云熙没想搭理他,直直回了二楼房间,躺在床上,看着门倒数。
果然他的兔子,乖乖上了楼进门。
“腰真的疼吗?我给你摁摁吧!”
海池南靠近床上趴着的人,柔声问。
景云熙闭着眼睛,没出声。
海池南只好自己脱了外套,上床给人摁:“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傲娇,当我是什么!”
“用点力气啊,没吃饭?”
景云熙悠悠的说。
“以前你就力气小,现在身体好了,怎么还这么没劲!”
看着人不出声,景云熙又开口。
海池南停下,看着景云熙的后脖颈,他真想原地给人掐死:“景云熙,你是不是把身份搞反了,我是投资方,你才是那个该求着我,需要被救急的一方!”
“从我床上下去,慢走不送!”
景云熙翻了个身,盯着跪在床上的人说。
海池南叹了口气:“你好烦。”
“觉得我烦,来我家干嘛?你当刘千里不拦你,是我在欢迎你吗?”
景云熙依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