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就好。”楚淮序指尖轻点着他的鼻尖,语气轻佻,“所以我这纯粹是被大人无辜牵连,大人要好好保护我,别让我死了。”
他哪怕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宋听一眼,宋听就招架不住,更别说这样刻意地勾他,宋听在他的一颦一笑下,险些压不住心底的妄念,某个瞬间,他几乎想要和盘托出。
他不知道多少次给出自己的承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大人!指挥使大人!娘娘又不好了!”屋外,有宫女匆匆而来,敲的是宋听的门,声音却很近地传过来。
宋听想起身,却被楚淮序拽住,男人眉目如画,晕着多情的笑意:“大人要去哪?”
“太后……”
“大人在我的()上还想着别的人,是怪奴伺候得不好?”一只手猛地握住宋听………,后者又惊又激动,下意识将楚淮序带向自己,吻了过去。
楚淮序却轻笑着躲开,将脸埋在宋听颈侧,闷闷地又笑了几声………
一时之间,纷乱的呼吸和鼓噪的心跳一齐冲击着宋听的理智。
老实说,楚淮序并不擅长此事,一时轻一时重,一时叫宋听心尖儿都发痒,一时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惩罚自己。
但心理上的愉悦超越了这所有的一切,宋听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兴奋,一想到是淮序在帮他,他就差点…………。
“宋大人……宋大人……大人您睡下了吗?……”门外的人焦急地催促。
一开始的时候宋听还能注意到屋外的这些动静,但很快,他就再也分不出心神来管其他,因为楚淮序挨着他的耳朵、蛊huo他:
“大人,专心一点,大人要是这个时候还想着别的女人,奴会很伤心的……”
等宋听终于在楚淮序的(shou)里………时候,那个叫春信的宫女已经在喊杨钊文砸门。
“宋指挥使,您要是再不出声的话,在下就要砸门了。”杨钊文叩了叩门,提醒的同时已经亮出了刀剑。
下一秒,房门被从里推开。宋听负手出现在门口。
“走吧。”
他脸红得跟发了烧似的,神色却已经同平时无异,视线轻轻一掠,便叫春信连抬头直视都不敢。
杨钊文也心惊于这个眼神。
一声轻笑却在这时隔着房门传出来:“多谢大人今日惠顾,下次再来啊,但是记得带赏钱,都是指挥使了,别那么小气……”
听见他的声音,宋听差点连步子都踩不稳,一个趔趄。原本只是脸很红,这会儿更是连耳朵都通红。
春信见了,忍不住心惊。
——谁能想到呢,冷心冷肺的活阎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居然还会害羞。
“现在情况如何?”宋听的视线却如有实质地朝她压了过来。
春信再不敢多想,垂首,压着声音回:“奴婢出来前,人已经吐过三回血,意识不清,章炳之和那位空行大师都在。”
“不过还请大人放心,如意姑姑已经醒了,正看着呢。出来前奴婢听了一耳朵,那大师现下说要将怀月公子绞死,才能破除诅咒。”
一听见死这个字,宋听脸色便沉下去。春信不敢多言,默默地在前面引路。
——那刀疤脸的秃驴居然想要那位怀月公子的命,是嫌自己活够本了。
——那位公子可是大人心尖尖上的宝贝,如珠如珍地宠着。
这一夜,太后情况前所未有的凶险,宋听不眠不休地帮她运功逼毒,才勉强吊住了一口气。
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太后怕是不行了。
“大人,喝碗热粥吧。”如意从厨房端来一碗白粥和一碟佐粥的小菜。
宋听熬了一夜,损耗了太多真元,脸色并不比太后好多少,这段时间他忙里忙外,心口的伤久久没有愈合。
尤其昨夜的那场……,伤口似乎又裂开了。
这时候房里只有如意和春信两个丫鬟以及宋听和空无大师。章炳之原本也守着,但他年纪到底大了,熬了大半夜熬不住了,被春信劝了回去。
“你们俩先出去吧,本座有话要同空行大师说。”又喝了两口粥宋听便吩咐如意和春信。
空行正闭目诵经,闻言睁眼望过来,正对上宋听的目光,宋听朝人点了点头:“空行大师。”
后者同样点头行了个佛礼。
如意和春信对视一眼,起身道:“我们就在外面,大人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