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原本就是你的打算,你就是想活着的时候绑着我、死的时候还绑着我,你要我殉你吗宋听?”
人一旦愤怒到某种程度,似乎反倒会冷静下来,在发泄完那一通之后,楚淮序忽地冷静了下来,用一种十分平静的语气问宋听。
“指挥使大人为我端王府牺牲良多,我殉你是应该的,是吗?”
“但我不会的,我不会这样做的宋听,我恨你,那样只会让我恨你,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见到你。”
“活着不见,死了也不见。”
如果说宋听之前的情绪勉强能算得上平静,那楚淮序的这番话一出来,就轻易将他的那层平静撕碎。
宋听像是想都不敢去想这些,整张脸瞬间煞白煞白,连唇上都血色尽褪。
“我……”
但楚淮序还不肯放过他,还要继续刺激他:“你多残忍啊宋听,你就是要我为你疯掉,是不是?”
他目光钉在男人的腰间,那枚染血的剑穗居然还挂在他腰间的软剑上。楚淮序一把将东西拽了下来,狠狠掼在地上。
“你不可能不知道这剑穗上有毒,为什么还要将这东西戴在身上?宋听,你是真的想死,还是想叫我去死?!”
始终还是太愤怒了,楚淮序的那份平静没能维持太久,很快便又红了眼睛,愤恨地盯着眼前的人,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宋听舍不得那剑穗,但看楚淮序这个样子,他当然不敢去捡,将人搂得更紧,“我不、我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我——”
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大恸。
楚淮序的每个假设,活也好,死也好,都直戳他的肺腑,简直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碾碎。
这些话比断魂,比任何一种蛊毒都要折磨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