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地捉住怀月的手,“我不说了,你别走……”
一声轻笑从楚淮序喉咙里漏出来,他贴近指挥使大人。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浓烈的檀香拂入宋听鼻子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的苦香。
这种味道世间独一份,只有楚淮序的身上才有。
“大人可真难伺候。”他发丝垂落在宋听颈侧,贴着宋听的耳朵,“奴可真是……不知道该拿大人怎么办才好……”
“太贪心的人落不得好下场,大人,你不能要的太多。”
楚淮序却仍着那一身大红绣金线的锦袍,雪白的肌肤在一片大红色中若隐若现,漂亮得叫人心惊。
怎么可能不贪心呢,宋听心想,他永远对这个人心动,永远对这个人充满渴求。
他想要得到他的全部。
爱也好、恨也罢,温柔也好、痛苦也罢,属于楚淮序的,宋听全都想要、也全部要得到。
他虔诚地在男人心口落下一个吻。
“大人这样可真狼狈。”楚淮序的手掌抚摸上他的右脸,神情中竟透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悲悯。
“人人惧怕的锦衣卫指挥使,太后的座下犬,竟然像条狗一样跪在我跟前。”
“大人抬头看一看你面前的这尊佛,祂老人莫不是都要哭了,你既也跪祂,就不怕祂怪罪你脏了祂的地方?”
“我跪的不是祂。”宋听攀住他的肩膀,将人拢进了自己怀里。
轻而珍重的吻如愿落到楚淮序的唇上,宋听用不容拒绝的力道住那两片令他朝思暮想的……:
“我跪的是你、求的是你。”
“楚淮序,我不信神佛。”
“我只信你。”
“只在乎你。旁的什么都不重要。”
楚淮序双眸倏地一黯,半个身体隐在佛像的阴影中,眼底似有无数情绪在翻涌着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