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尽管叫我们。”
太后的厢房有内外两间,外间原本睡的是贴身伺候太后的几个宫女,后来太后出事,宋听和章炳之便也是守在那里。
只有空行大师能够进入里间,在太后身侧诵经祈福。
便是连宋听也只有在运功逼毒时才进入里间,像这样将丫鬟支走,单独同和尚留下,是于理不合的。
只是事出紧急,没人再顾得上这点。
倒是空行有些紧张地又看了宋听一眼。对于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的赫赫威名有所耳闻,心知对方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自己单独相处。
可又拿不准他究竟想做什么,心里不由地更加忐忑不安。时不时地拿目光偷偷瞥宋听一眼。
然而后者却一动不动地端坐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真就是嫌屋里人多,才把多余的人打发走。
空行打量着、忐忑着,结果一直也没见对方有所动作,渐渐地也就放下心来,以为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
但就在空行刚松一口气的时候,宋听目光忽然落了过来:“大师在寺中修行几年了?”
这道目光虽然冷,语调也没什么起伏,却也并不严厉,口吻更像是无聊之下的一种随意的攀谈。
空行的心脏却再一次皱缩起来,不动声色道:“再有两月,便是三年了。”
闻言,宋听笑了笑,将那碗白粥一气儿倒进肚子里,白瓷碗轻轻往食盒里一磕:
“短短三年便有如此成就,大师想必真的与佛有缘。”
空行的额角不知不觉渗出冷汗:“不敢。”
“大师客气了,不过大师——”宋听又笑了笑,慢吞吞地站起身,忽地以极快的速度靠了过去!
空行被这犹如鬼魅的身形骇了一跳,脸上登时露出惊恐的表情,只是他尚未来得及反应,右手便已被宋听牢牢地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