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
“臣在!”
“王老夫子说的是真的吗?”
“回禀陛下,王老夫子说的不是真的。”
“哦?”
“陛下,王老夫子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侯成跳出来情绪激动地说道,“司马青此人不学无术,心胸狭隘,刚来苏州第一件事不想着解决民生问题,却逼着一位爱民如子的太守递交辞呈,他这是要在苏州发展自己的党羽啊!陛下!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
“为你们做主?”李彦疑惑道,“刚才王老夫子不是说司马青要求王琦递交辞呈吗?怎么牵涉到你们?还有谁?”
“这……”
侯成一时间语塞,其他人那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处。
他们都盯着侯成,眼神仿佛利剑一样锋利,仿佛在说,你老小子不要乱发挥啊!
现在看来,这皇帝陛下绝不是好糊弄的人。
这就奇怪了,皇帝过去那几年,天天沉迷女色,啥也不懂,怎么突然似乎变得非常清醒了?
“臣是担心,司马刺史今日随意逼迫王琦写辞呈,明日便随意逼迫臣等写辞呈,这种行为是非常恶劣的,是小人之行,臣身为王老夫子的学生,作为陛下的臣子,平日里尽忠职守,体恤爱民,遇到这种事,实在无法忍受!臣心中愤怒!”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侯成还是会说话的。
“司马青。”李彦看着司马青,指着侯成。
司马青对王琦:“请问王太守,新安郡隐瞒新政的官员有哪些?”
王琦一本正经地回答:“新安郡没有隐瞒新政的官员。”
“你刚才说你不知道。”
“下官刚才没有说不知道。”
“你确定没有隐瞒新政的官员吗?”司马青问道。
“没有。”
“那本官派人去核实了。”
“请司马刺史派人去核实,不过也请司马刺史给下官一个说法,因何原因要下官递交辞呈?”
司马青对曹谦德说道:“请曹相公主持公道。”
曹谦德心里直呼草泥马。
司马青你丫是宋濂的人,你要帮助你找宋濂啊!你难道不知道老子看宋濂不爽?
但这话曹谦德却不敢说出来,他也不敢公开和王儒等人一伙。
曹谦德说道:“王太守对下面是否有官员隐瞒新政不知情,司马刺史认为他玩忽职守,所以要求王太守写辞呈。”
王琦辩驳道:“陛下,臣并非对下面不知情,而是不能全部知晓,臣之前有去各县走访,臣走访之处,百姓都已经知晓新政,官员和吏员都尽忠职守。各地田亩价格也有所下降,地方乡绅无不赞扬陛下的圣德。所以臣认为没有。”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张奎站了出来。
他站出来说话,周围的官员似乎也没有认为不妥。
毕竟在他们看来,张奎是王老夫子的学生,对于儒家圣学了然于心,是有资格说话的。
“你说。”
“草民虽然没有进入官场,但草民认为,当一个政令发到郡,由太守发到县令,县令不敢不执行,至于某一些县的百姓为何还不知道,草民认为,是百姓自己的问题,不能全部苛责官员。”
李彦面色不变,但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个回答就非常儒家。
儒家是干什么的?
儒家是专门跪舔权贵的!
他们是懂得甩锅的,他们的锅要么飞给干实事的同僚,要么飞给百姓。
儒家不具备逻辑思维,所以无法发展出科学。
为什么说儒家不具备逻辑思维能力?
例如你说儒家不具备逻辑思维能力,儒家熏陶下的人立刻跳出来举两个特殊的例子,妄图用这特殊的例子来代表整个儒家。
这说明儒家的熏陶下的人,没有特殊性和普遍性这种基本逻辑常识。
那么进一步,他们就无法认识到自我的思维缺陷。
儒家也不具备批判思维,儒学的信徒们都削尖了脑袋想要迎合上位者,目的是为了做官。
经常为上位者的一切行为辩解,而不是去扞卫真理。
恰恰真理才是保障大部分普通人权利的。
儒家的信徒们,既看不起工匠,又看不起士兵,自己又不甘心,于是就跪舔君王,为君王设置出一套礼制来,把所有人强行分类。
而自己则只需要站到道德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