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路好就坐上去赶,路况不好就下车来拉那马,找到古庙,有士兵衙役看守,还有仵作在那里验伤。验过的一个个被剥得赤条条的,林海看见了木心,胸口一支箭矢,这冷天也开始有些溃烂,身体惨白,头发散乱,林海记得他吹嘘过头上的簪子是他姐夫花了多少钱买的,此刻也不见了,见他下体长出一圈小绒毛,林海只觉得恶心,连忙闭眼。这些死人衣服,估计都会被别人拿去穿了或者卖了。
急忙找了林光刘掌柜,还好那郭大能拿了好处,总算照顾了一下,二人衣服齐整,那仵作还拔了二人箭矢,清理了伤口。林海给了仵作一两银子,那仵作乐疯了,妆奁了林光,火化了刘掌柜,又央了兵丁,把棺材抬上马车,装刘掌柜骨灰坛子也放旁边。作为后来人,林海可没觉得火化就是对死者不尊重。林光没穿寿衣(本也没有准备过),林海也没觉得代表自己不喜欢林光,不代表林海不把林光当亲人,当大哥!
一路小心翼翼,回到镇上,那些兵丁衙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林海急忙问了,郭大能道:“有仵作验尸有兵丁衙役守护,留这么多人干什么?回县城去先,你也一起去回县太爷的话。”
林海急忙去药铺,要拿所有的药,药铺没有那么多,便拿了药铺所有,只能有机会再来取。看了王小姐,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颠簸。
还好,只一日半便到了黄冈县城,一行人进城门自然不用检查,林海那两张弩自然好好的没人发现。
王小姐每日昏睡,也没吃什么东西。
林海没什么心情看县城如何,直接被带了上堂。堂上坐了一个面目威严三缕长须的中年人,惊堂木一拍,道:“你是林小郎林海?”
“正是小子!”
“为何不跪?谅小子乡野人,不知道这些。罢了,你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什么人?”
“回大老爷,小子知道,那是白莲邪教教教徒,小子认识其中一和尚,在我们塔山上庙里给人家看病传教,专一蛊惑……”
那县令惊堂木又是一拍,“什么白莲教?那地方名叫白莲河,你这无知幼童,没出过远门,肯定不知道白莲河,在这里胡言乱语,必是见了这森严大堂,吓傻了。这种傻子,如何作证?”拂袖而去。
堂上衙役书吏轰的散了。
林海呆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