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节竹筒,罐子还是小了,林海又取下小铁锅,去溪水打了水,把剩下的竹筒放铁锅里煮。
差六双筷子,林海用链锯锯了六把小勺子,也拿去了,又放锅里罐子里煮。
林海见那死竹里有白色肉虫,心里一喜,又去找了一些死竹和虫子,都挑出来洗净。
煮了好久,竹筒饭才冒香气,大功告成,拿出纸包的萝卜干,腌雪里蕻,放亭子中间石桌上。
“不错,挺香的!”林滂道。
文秀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不惯。
然而,林海把小锅里水倒了,拿过马背上一个小瓶子,倒出油来,烧热了,把那肉虫都拿来油炸,用勺子炒动,一会儿,香气四溢。
“小姐!”小红直撇嘴,怪文秀留林海在这里胡闹。
林海把小锅也拿上桌子,道:“请啊!请啊!”
老富带了孩子,用自己的筷子在亭子外面吃,竹筒饭没两下子干完了。
林海小满把自己都给了两孩子,慢慢吃那竹虫和萝卜干。
林滂却是慢慢细品,最后狠心吃了竹虫,点头道:“别有风味!不错!文秀,你试试,挺不错的!”
文秀拿竹筒饭吃了几口,道:“味道不错,就是油腻了些。”吃了点萝卜干腌菜,道:“很好,这个,这个,萝卜似乎加了糖!”
“是啊是啊姐姐!”小满喜道,“你吃出来了!要不要试试这竹节虫?”
文秀吓了一跳,道:“不,我怕!”
林海笑道:“你把眼睛闭了,当是你家兔子就行!”
文秀撇了撇嘴,没说话,小红道:“能和我家兔子比吗?可笑!”
“怎么可笑了?你吃了你家兔子了?还是吃了这虫子了?”林海笑道。
小红被抢白一句,不服气,拿勺子托了一个竹节虫,闭了眼,狠心放嘴里,不敢嚼,可直接吞似乎咽不下,一卡壳,嚼一口,嗯,没什么,嚼两口,不错,不错!
其余四个女子看了都别过脸去。
青白黑看小姐吃了竹筒饭,也试了一下,果然别有风味,嘻嘻哈哈叽叽喳喳起来。
小红却吃了一个虫子,又捞一个,再捞一个,其余三个小姐妹停了嬉笑,白衣女子问道:“好吃吗?”小红道:“好吃!你试试就知道了!”
林海道:“比你家兔子肉怎么样?”
“我家兔子是小姐心肝宝贝,要拿来生小兔子的!怎么能吃?”小红道。
“家兔野兔在一起怎么生小兔子?你和我的巴克能生出儿子来才怪呢?”林海没好气道。
小红把竹筒饭往桌子上一丢,道:“欠揍!”
“怕你,刚才是我没注意!再来!”
林滂道:“好了,好了,一个县令大人,一个大姑娘,哪有这样喊打喊杀的!”
“他,县令大人,我看就是个小孩子,站起来怕没我高,哼!还县令?谁知道是从哪个后面塞进来的?谁知道花了多少钱买通多少关系,到我们永春这里好耍点威风吧?”
“什么花钱什么关系?跟你小姐身边,那‘自是花中第一流’没读看过吗?那‘哀人生只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没听过?”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名字有点耳熟!”文秀心道。
“这句子有点熟,是他写的?他是抄的吧?”小红不服气道。
林海脸一阵发热。
“胡说,”林滂道,“你问问你小姐,这些东西她以前看到过没有?”
“小姐!”小红撒娇道。
文秀道:“林县令高才,这些诗文我是做不出来的。林县令最近可有诗作!”
“没有,我退出诗坛了。”
“这是为何?”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现在是县令,我要当官,做县令的事!”
“做县令的事儿就是放狗撵我家兔子,就是吃虫子。”
“民以食为天,吃虫子怎么了?饿了自己孩子都吃?想不想试试?”
“你……”
“你什么……刚才你可是吃了十七只虫子,我才十二只,我和妹妹的饭给水容和望生了,你呢?竹筒饭吃得直吧嗒嘴!”
水容是那女孩子,望生是老富的那个男孩子。
几个女子又偷笑。
“小姐!”小红又向文秀撒娇。
“好了,别斗气了。”文秀道,“林县令,你说我家这兔子怎么不是……”
“文秀姑娘,这家兔和野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