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啊!”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杀……”这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冲破天际。
“杀!”士兵们怒吼着,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永城之下,密密麻麻的南汉兵正冒着头顶如雨点般密集的箭矢,艰难地抬着云梯、攻城车等各种攀爬器械,源源不断地朝着城墙上发起冲锋。
不时有士兵被从上方呼啸而来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但后面的人却毫不畏惧,迅速捡起地上的刀枪,继续向前猛冲。
南汉军阵前,吴宇鹏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盯着前方激烈的战况,大声呵斥道:“你的先登敢死队怎么到现在还没攻上去?”
“大……大帅,请息怒。马上就好,我们已经派出第三波人马了。”身旁的将领吓得脸色发白,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吴宇鹏冷哼一声,冷冷地说:“我只给你半个时辰,如果还是冲不上去,就立刻换人!让督战队上前压阵,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遵……遵命!”将领连忙躬身应道,额头上冷汗直冒。
就在这时,永城城墙上,墨江手持一把锋利的佩刀,奋力地挥舞着,每一刀挥出,都带起一串血花和几声凄厉的惨叫。他面前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地被他砍翻在地,然后像下饺子一样纷纷坠落城下。
“哥,不好啦!西城门那边情况万分危急啊,敌军攻势凶猛,兄弟们快要抵挡不住了,请速速支援!”墨海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一路狂奔而来,边跑边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
听到弟弟的呼喊,墨江只是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只见他双手紧握长刀,正奋力与面前的敌人厮杀,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你先带领一部分人马赶去增援。”墨江面沉似水,语气坚定而果断地吩咐道。说完便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激烈的战斗之中。
一时间,整个战场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不堪入耳的叫骂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曲充满死亡气息的交响乐。而那滚滚浓烟则如同一层厚重的幕布,将整个战场笼罩其中,让人分不清方向。
此刻,墨江身旁的兵卒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有的身受重伤,仍咬牙苦苦支撑;有的已然失去了生命,永远地闭上了双眼。墨江自己身上那件原本浅色的战袍,如今已被鲜血浸染得漆黑一片,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然而,即便面对如此惨烈的战况,对面的南汉兵依旧毫不退缩,不顾一切地发起一轮又一轮亡命般的冲锋。
“将军,这批兄弟从昨夜一直坚守至今,已经连续奋战了大半天,实在是疲惫不堪,难以继续支撑下去了。能否调派下一批兄弟前来接替,也好让大伙稍作歇息,喘口气啊。”一旁的将领满脸焦虑之色,望着墨江急切地询问道。
墨江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前方源源不断涌来的敌军,心中暗自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回答:“再坚持一小会儿吧,眼看着天色即将破晓,只要等到天亮时分,便能换上新的一批兄弟上阵。哎……只可惜咱们兵力太过单薄,若有更多的人手,何至于此啊!”说罢,他长叹一声,手中的长刀挥舞得愈发凌厉起来。
就在突然间,城墙上的士兵们惊奇地发现,原本紧张激烈、让人应接不暇的防守压力竟然一下子减轻了不少!他们奋力将眼前一波又一波的南汉兵砍倒在地之后,赫然惊觉整个城墙附近居然再也没有新冲上来的南汉兵身影了!
这时,一个胆子稍大些的士兵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着城下望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城下密密麻麻的南汉兵此刻正有条不紊地举起盾牌,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后方撤退而去。
站在一旁的将领见状,急忙凑到主将身旁,神色焦急地开口道:“将军,您快瞧瞧,这南汉兵似乎开始撤退啦!可真是奇了怪了,既没听到那铜锣敲响退兵的声响,也不曾听闻任何下达撤退命令的号声,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撤了呢?”
那位被称作将军的人眉头紧皱,目光死死盯着城下正在缓缓后退的敌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嗯,确实有些古怪。不过管他呢,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先赶紧让下一批兄弟们迅速登上城楼增援,也好让这批浴血奋战许久的兄弟们能够暂时歇息片刻。另外,吩咐新上来的兄弟们立刻搜集一下散落在四周的弓箭等武器装备,务必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南汉兵发起下一轮猛烈的攻势。”说罢,墨江挥了挥手,示意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