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宇鹏在虎谷关这个宁静之地静心调养了数日之后,他那原本虚弱的身躯已然基本恢复如初。就在这一天,李晨终于处理完了手中繁杂的事务,匆匆赶来探望吴宇鹏。
当李晨踏入房间时,吴宇鹏不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先是沉默不语,而后又扭捏了好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陛下,承蒙您这些日子以来的关怀和照顾,我在此地已经休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您始终对我以礼相待,关爱备至,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感激不尽。然而,令我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您从未向我询问有关南汉的任何事宜,甚至对于那场激烈的战争也是只字不提。我实在摸不透您心中究竟对我有着怎样的盘算啊?”
听到吴宇鹏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李晨微微一笑,缓缓答道:“吴将军,您历经战火洗礼,如今好不容易得以休养生息,这场战争于您而言已经画上句号。我真心实意希望您能安心养病,别无他念。至于那些战争之事嘛,既然已成为过往云烟,自当与您再无瓜葛。不过,既然今日您主动提及此事,那我也就顺便请教一二吧。”
吴宇鹏听闻此言,赶忙拱手作揖道:“陛下但说无妨。”
李晨微微颔首,一脸凝重地问道:“吴将军,依您之见,以我北莽当下的国力状况,是否具备收复北莽全境的实力呢?”
吴宇鹏稍稍沉吟片刻,然后神色肃穆地回答道:“陛下,恕罪臣斗胆直言。以目前北莽的局势来分析,罪臣认为尚不具备如此能力。”
“哦,此话怎讲?”李晨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侃侃而谈的吴宇鹏。
“陛下,您且听臣细细道来。这其一呢,如今北莽兵力稀少,虽然已经成功收复了虎谷关,但前方可是广袤无垠的东部平原与一望无际的西部草原啊!在那片土地上,尚有众多规模不小的城镇亟待去收复。而且,越过那些地方之后,还有雁南关的雄关屹立在此,此关乃是重兵把守之地,南汉帝岂会轻言放弃?”吴宇鹏说到此处,稍稍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李晨的神色。
只见李晨面沉似水,似乎正在思考他所说的话。于是,吴宇鹏继续说道:“其二嘛,便是战略储备方面的问题了。战争可不单单只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啊,它更是一场关于物资的激烈角逐。经过长时间的征战,北莽已然打得国库亏空、民生凋敝。眼下好不容易收复了虎谷关,正应当让百姓们得以喘息,好好休养一番。倘若此刻不顾实际情况贸然出击,就算最终能够取得胜利,那也必将是以惨痛代价换来的惨胜。到那时,北莽又该如何应对其他诸国可能发起的第二轮联合进攻呢?还望陛下三思啊!”说完,吴宇鹏再次看向李晨,发现他依旧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吴将军所言极是啊!今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实乃出游之佳时。不知可否赏脸,陪我在城中溜达溜达?”李晨面带微笑,热情地发出邀请。
“罪臣谨遵陛下旨意。”吴宇鹏诚惶诚恐,急忙起身叩拜谢恩。
随后,两人在数名全副武装的护卫簇拥之下,迈着轻快的步伐,缓缓向着虎谷关的军营进发。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气氛颇为融洽。李晨不时讲些趣事逗得吴宇鹏哈哈大笑,而吴宇鹏也投桃报李,回敬一些军中的趣闻轶事,让李晨听得津津有味。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军营之外。正当他们准备继续前行之时,吴宇鹏忽然瞥见不远处聚集着许多南汉士兵。这些士兵或蹲或坐,围成一圈,目光齐齐投向前方的一个高台。高台上,一名身材魁梧、身披重甲的北莽将军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
只听见那北莽将军声如洪钟地喊道:“弟兄们呐!咱们的神王曾经言道,实际上啊,咱们可都是这片广袤土地所孕育出来的子民呢!只是不巧,你们降生在了南汉,而我们则诞生于北莽罢了。说到底,咱们都属于这勇者大陆的孩儿呀!如今却在此相互厮杀,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嘛!我们伟大的神王陛下曾经满怀豪情壮志地宣称:“我要建立一个国度,在这里,每一个子民都能够拥有可供耕种的良田,每一户人家都可以饲养牛羊牲畜;这里不会有人忍饥挨饿,因为人人都有足够的粮食果腹;而且,每一个人都将享有读书识字、接受教育的神圣权利!
如今,北莽大地正处于蓬勃发展的阶段,形势一片大好。神王陛下还下达了一道令人振奋的指令:但凡愿意留在此地定居生活之人,人人皆可分得肥沃的土地用于耕耘劳作,家家户户都会得到舒适宽敞的房屋居住。如果有人想要将远在家乡的亲人接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