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没有?就在前些日子呀,那威风凛凛的大元帅府上竟然来了一位气势汹汹的要账之人!据说,这位债主把大元帅的夫人逼迫到痛哭流涕,而这几日,整个大元帅府上下都在为此事焦头烂额,四处奔波筹钱以偿还债务呢。”
“可不是嘛,这事儿闹得可真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啊!我也有所耳闻,而且听人家说,所欠下的钱款数额巨大,绝非小数目呐!”
“嘿,你们也就只是道听途说了一番罢了,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目睹了全过程呢!就在昨日,大元帅府的那位管家大人亲临咱们店里,说是要将家中的田地拿来做抵押。咱们老板为人厚道,给出了一个符合市场行情的价格,相较之下,其他那些店铺可都是死命压低价钱才肯接受抵押物的哟。啧啧啧,当时那场景,当真是凄惨无比啊!”
“哎呀,快别议论啦!诸位瞧瞧,那大元帅府的出殡队伍这不就过来了嘛。”
原本还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路人们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缓缓走来的出殡队伍。只见那大元帅府的朱红色大门敞开,一支长长的送葬队伍徐徐从中走出。队伍中的每一个人皆身穿着素洁如雪的白色孝服,面容之上满是哀伤与悲痛之情。走在最前列的,便是吴宇鹏以及其胞弟吴宇成的两具棺木。这两口棺木,前者在前,后者在后,分别由八位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壮硕轿夫稳稳当当抬着。而在棺木之前,则有一群手执着招魂幡和纸钱的仆役们。他们一路前行,一边不停地向空中抛洒着漫天飞舞的纸钱,仿佛是在为已逝的主人之灵魂指引通往黄泉之路一般。
队伍中,那悲切的哭声如潮水般此起彼伏,响彻整个上京城。吴家的亲属们一个个面色惨白、神情憔悴,双眼红肿得犹如熟透的桃子,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他们紧紧地握着逝者生前留下的珍贵遗物,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亲人熟悉的温度与气息,每一次触碰都让人心痛不已。
此时此刻,宽阔的街道两旁早已人山人海,挤满了众多前来送行的老百姓。他们静静地站立在那里,目光凝重而哀伤,默默地凝视着这支缓缓前行的送葬队伍。这些百姓的心中,既充满了对逝去者深深的敬意,又饱含着对大元帅一家人无尽的同情。
有些人实在抑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热泪;还有一部分人更是深受触动,自发地融入进送葬的行列之中,想要陪伴逝者走完这最后一程。
就在送葬队伍终于抵达墓地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紧接着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细雨。
细密的雨丝轻柔地洒落下来,很快便将人们的衣裳打湿。然而,这冰冷的雨水根本无法熄灭众人心中熊熊燃烧的悲痛之火,反而使得现场的气氛愈发显得凄凉和哀怨。
大夫人孤零零地伫立在人群当中,她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急切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寻找到那个传说中的接应之人。
可是,放眼望去,墓地里除了几个正在忙碌准备下葬仪式的工匠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陌生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伴随着祭司们低沉而庄重的诵经祈福之声响起,下葬的程序正式拉开帷幕。尽管如此,一直等到棺木被小心翼翼地放入墓穴,并由工匠们仔细填好土坑之后,那位神秘的接应人依旧没有出现。
大夫人静静地伫立在墓前,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墓碑上,仿佛想要透过那冰冷的石头看到逝者的容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围观的人们逐渐散去,只剩下吴家的亲眷们陪伴着她。
这时,一直守候在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您看这天色,怕是要变了。”大夫人闻言,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原本湛蓝的天幕渐渐被乌云遮蔽,阳光也变得黯淡无光。
她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低声应道:“好吧,那就回吧。”说罢,她转过身,带领着众人朝着停放在路边的十几辆马车走去。每迈出一步,似乎都显得无比沉重。
登上马车之后,大夫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心中暗自思忖:“之前明明说好会每天派人在这里守着,可如今人都下葬了,却还是不见半个人影。难道他们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吗?”想着想着,马车开始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与道路两旁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低沉的乐章。
随着车身的摇晃,大夫人的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便进入了梦乡。在梦中,她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