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求人办事自然不能空着手去,这可是国人自古以来的处世哲学。这不,王三多深谙此道,特意从千里之外的上京带来了两瓶珍藏多年的美酒,小心翼翼地拎着,一路走到了墨江的门前。
“砰砰砰!”王三多用手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同时高声喊道:“墨大哥,快开门啊!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大哥呀?小弟我明天就要启程出发啦,今天特地来找您,咱们俩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求求您就让我进去吧!”
门内传来了墨江低沉而又坚决的声音:“不行!如今正值打仗时期,军中有明令禁止饮酒。再者说,这都已经大晚上的了,你不好好在自己屋里待着,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赶紧回你自个儿房间去!”
其实,墨江心知肚明,这么晚了王三多还提着酒找上门来,必定是有要事相求。而且十有八九又是跟借兵相关的事情。可眼下他手中的兵力实在紧张,根本无法满足王三多的要求。若是当面直接回绝,不仅会令彼此难堪,日后恐怕也难以相处。思及此处,墨江心想倒不如干脆不让他进门,这样或许能免去不少麻烦。于是,他便狠下心来,再次拒绝了王三多的请求。
见墨江不让他进屋,王三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墨大哥,明天我就继续出发了,今晚我既是来道别的,同时也是来借兵的,现在从雁南关回盛京这条路啥样我也不知道,路上如果不太平,我这点暗卫肯定不够,你得帮帮我。”
“没人!我这儿还缺人手呢!如今雁南关以北地区都已经光复啦,墨海正带人在那儿做清缴工作呢。那些大规模的溃兵老早之前就不见踪影喽,剩下的不过就是些小毛贼而已,以你手底下的暗卫实力,完全能够应付得了。”墨江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把大门关上。
王三多眼疾手快,赶忙伸出一只脚挡住门,不让它合上,同时脸上堆满了笑容,谄媚地说道:“墨大哥呀,您就行行好,借给我一百人吧,轻骑兵就行,至于铁浮屠嘛,我也不挑剔。”
墨江闻言,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吼道:“滚滚滚!还想要铁浮屠?告诉你,我这里总共也就只有一百人的铁浮屠,一个子儿都不能借给你!”
见此情形,王三多连忙改口:“那……那轻骑兵总可以吧,只要一百人就足够啦。”
然而,墨江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
王三多并不死心,又试探性地问道:“八十人怎么样?”
“你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啊,还一百、八十地跟我讨价还价?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墨江毫不留情地拒绝道。
王三多急得直跺脚,苦苦哀求道:“墨大哥,小弟我这次真是遇到大麻烦了,十万火急啊!我的暗卫在草原上打仗实在是太吃亏了,一点儿有势都没有哇。您无论如何也要帮衬帮衬我呀,如果这趟差事搞砸了,不仅我自己倒霉,那不也是让您脸上无光嘛!”
“嗯……好吧,看你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心生怜悯,那我便最多借给你五十名轻骑兵吧。此外,再额外调配给你一支百人规模的步兵队伍。如此一来,总数共计一百五十人,我所能给予你的帮助也就仅限于此了。稍等片刻,我还需再给墨海修书一封,嘱托他对你多加关照一些。”墨江凝视着眼前的王三多,见其一脸凄楚可怜之相,不由得心生恻隐之情,缓缓地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王三多面露感激之色,忙不迭地点头道谢:“多谢,多谢墨大哥!您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啊!”言罢,他转身便欲离去。
“诶哟,且慢!你这就要走啦?把酒留下呀!”墨江见状,连忙出声提醒道。
经墨江这么一喊,王三多才恍然想起自己手中还提着一壶美酒呢,顿时满脸通红,尴尬不已,连声应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墨大哥!”说罢,他赶忙将酒递给了墨江,然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转过身去,羞赧地飞奔而去。
望着王三多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身影,墨江不禁摇头轻笑起来,嘴里嘟囔着:“嘿,这小子,跑得倒挺快!”
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墨江早早地便起身来到校场之上。此时,经过一夜休整的士兵们早已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墨江目光炯炯地注视着眼前这支由五十名轻骑兵和一百名步兵组成的精锐小队,心中满是信任与期待。他走上前去,亲手将准备好的各种物资一一交到王三多手中,并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三多啊,接下来这一段路程虽然不太可能会出现大规模的南汉溃兵,但你们仍不可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