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时候，他的身体却直接穿过了他们，碰都碰不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个透明人一样，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
“昊儿，爹爹出门了，等我回来！”
“嗯，昊儿等爹爹！”
“昊儿真乖！”
男人宠溺地摸了摸男童的头，然后便挑起两筐水果离开了。
“爹，不要去，快回来！”
虽然知道他们听不到他的声音，但赵凡墨还是忍不住地呼唤。
牛胜，他的父亲，在他七岁生日那年出摊后出了意外，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
画面一转，眼前的景象又来到了牛胜这里。
此时时间已是临近黄昏，黄铜城内的集市也到了休市的时候。
一个水果摊前，牛胜正在收拾今天卖剩下的水果。
“让开，让开！”
是城内卫兵的声音！
牛胜抬头望去，发现那些卫兵正在驱散过往的路人，然后让出了一条道出来。
看样子像是在迎接某个大人物。
果不其然，只见一队卫兵护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城门口缓缓驶来。
看其行驶的方向，目的地应该是城主府。
车队慢慢穿过集市，两旁的路人和摊主都被这阵仗震慑住了，心里不禁生畏。
“嘶儿......”
突然，那马车的马突然被什么东西拦住，受了惊。
仔细看去，那东西竟是一个普通的苹果。
“不好意思，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小的这就将它拿回来。”
牛胜卑微地躬下身，不停地道歉，乞求能让里面的人宽宏大量，饶了他。
原来竟是牛胜一个不注意，他的水果摊上出了意外，一个苹果不慎从摊位上掉下来，然后滚到了车队前，造成了这次的事故。
那些卫兵瞬间就将牛胜擒下。
车队中的领队随即绕过牛胜，来到了马车旁边，通过车窗，向里面的人说明了情况，然后询问处理结果。
“砸了，杀了！”
平淡的话在炎热的天内显得异常寒冷。
“遵命，大人！”
随后，那领队将牛胜的处理结果传达给了那些卫兵，然后就又回到了前面，继续带领着车队前进。
“不！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牛胜同样听到了自己的结果，拼命地磕头求饶。
然而，即使牛胜已经磕得头破血流，那车里的人从始至终依然都无动于衷。
牛胜眼睁睁地望着车队从他身旁经过，然后越走越远，直至消失。
留下来的卫兵马上对着水果摊一顿打砸，周围的商贩和路人都吓得远离了。
很快，水果摊就被那些士兵砸毁了。
对于水果摊的破坏，牛胜已经不在乎了，他不停求饶，多么希望那些卫兵能对他网开一面。
儿子的礼物，他还没送呢！
然而，那些卫兵却没有理会他的乞求。
只见一名卫兵抽出了长剑，然后对着牛胜的胸膛刺去。
“噗！”
长剑非常轻易地就穿过了牛胜的胸膛，然后快速抽出。
血泊中，牛胜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余光中，牛胜看到了他的妻子和儿子。
此时，他的昊儿正被他的妻子紧捂着嘴，不停地挣扎和反抗，想要脱离她的控制。
而他的妻子脸上同样也是挂满了泪水。
牛胜对着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过来，然后对着他们做出了一个口型。
“跑！”
最后，牛胜脖子一歪，便失去了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