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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德尔森送两位警员至一楼,说:“我还有点事,就不送了。”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esp;&esp;候在一旁的女佣迎过来,接下来由她送杰诺和安德鲁至大门口。
&esp;&esp;沧沐已回到房间,心中想着嘉内莉离去前紧紧握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她一定要参加下周的晚宴。
&esp;&esp;“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嘉内莉神神秘秘地跟她说悄悄话,连莱克斯也不让听。
&esp;&esp;沧沐心下有些恐慌,她猜想嘉内莉可能自顾自地在做一些安排,而她无从得知这些安排是否真的于她有利。
&esp;&esp;但假如嘉内莉真的成为她的力量,就可以避免将那个最无辜的年轻警员拉下这趟混浊的水。
&esp;&esp;他,还是自信开朗地执行公务最合适。
&esp;&esp;就像现在一样。
&esp;&esp;安德鲁随杰诺出现在卡蒂奇府前院通往大门的路上,他没有多此一举地回头望沧沐,但他的决定在先前的触碰中完美地传达给了她,所以沧沐目送着他,像送别一位亲切的朋友。
&esp;&esp;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沧沐被这声响吓得一抖,因为她以为这时候不会有人来找她。
&esp;&esp;是德尔森,见她站在窗边,猜疑的刺扎进了他的心里。
&esp;&esp;“你在看什么?”他沉着声音问。
&esp;&esp;他在生气。
&esp;&esp;意识到这点后,沧沐本能地想躲起来,以逃避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气。
&esp;&esp;不是,他生什么气?呆在房间也能让他不爽吗?以前都没有这样过啊!
&esp;&esp;沧沐担心进一步惹他发怒,便小心翼翼地回答:“没看什么,有点无聊,在发呆。”
&esp;&esp;德尔森对她的回答并不满意,他走到她旁边,往外一看,安德鲁和杰诺还在路上。
&esp;&esp;“那个警员,”他远远指着其中一个,“以后负责我们这的巡逻。”
&esp;&esp;沧沐当即听出他说的是安德鲁,但出于撇清关系的心理,她或许应该装作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
&esp;&esp;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沧沐选择了对她来说已炉火纯青的装傻:“那个年轻一点的?想也是,这么偏的地方,通常都分给新人。”
&esp;&esp;逻辑无可指摘,既没有刻意回避,又以符合通常认知的理由引向正常人能想到的答案。
&esp;&esp;“你怎么知道他是新人?”
&esp;&esp;……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esp;&esp;“我猜的,看上去像那么回事。所以他真是新人?”
&esp;&esp;德尔森这样逼问,说明他可能从谁那里听来风言风语,起了疑心,她必须保持镇定,不能慌了手脚。而防守的最好方式,就是主动出击,同样,阻止对方追问的最好办法,就是反过来发问。
&esp;&esp;“你猜对了。”德尔森不知为何露出一丝笑意。
&esp;&esp;沧沐看不透他的表情,但为了避免咄咄逼人的问题,她问:“他们来做什么?又是为了那起车祸吗?”
&esp;&esp;“是,但他们发挥不了作用。”
&esp;&esp;两位警员坐上警车,缓缓驶离卡蒂奇家。德尔森又问:“刚才那个年轻警员,有印象吗?”
&esp;&esp;“隔那么远看不清脸。”
&esp;&esp;“我记得你应该只接触过两名警员。”
&esp;&esp;沧沐故作恍然大悟:“是那个小警员啊?那他确实是新人。不过他以后真在这附近巡逻吗?”
&esp;&esp;“怎么?”
&esp;&esp;“感觉不太可靠。”
&esp;&esp;“为什么?”
&esp;&esp;“找我取证那时候,他只管埋头记笔记,也不知道记了多少,记得准不准。”
&esp;&esp;“无须担心,能力不足的人压根毕不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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