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行冷淡的声音在姜墨冉耳边响起,姜墨冉看见他拿着手帕擦手指,骄矜地瞥了自己一眼,顿时哑然。
自己怕是昏了头了,竟然有些痴心妄想,林霁行说不定也是那个……
说不准,林霁行现在光是与自己接触都觉得恶心无比吗?
姜墨冉嘲讽地掀起唇角,不轻不重地顶了回去,“我们感情不和水火不容不是在公司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林霁行扔掉了手帕,平淡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我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可以成为影响林氏股票的因素。”
瞧着这两人在家就已经针锋相对的气氛,林霁行身后的陈秘书在沉默中找到机会开口,“沈总监,下周末麻烦您空出时间来,我给您预约了身体检查。”
姜墨冉疑惑地开口问道:“我们不是不参与家庭例行体检吗?”
林霁行身着笔挺的西服,漆黑的眼眸淡淡看着姜墨冉,“不干他们的事情,孕前体检而已。沈画筠,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姜墨冉几乎要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给气笑了,“我是人不是工具,我不想像个装东西的器具一样任你摆布,我不去。”
林霁行唇角微微下压,“闹够了吗?时间约好发你邮箱了。”
他朝姜墨冉逼近一步,猛地将她手腕勒住。
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分毫,姜墨冉一下屏住呼吸闭上眼睛,林霁行冷哼了一声,“你也不想被母亲知道压着你去医院吧?沈画筠,你没得选。”
姜墨冉心中攒着的怒气此刻终于爆发,眉眼间染上怒气,忍不住一巴掌甩过去,拔高了音量,“林霁行,你怎么变成这样?我真后悔认识你。”
“沈总监!总裁为了您已经跟夫人……”
陈秘书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林霁行抬手打断,他不怒反笑,“希望你能恪尽林家媳妇儿本职,不要把这身脾气带到外人面前。”
姜墨冉这一拳好似打在了棉花上,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人走远,颤抖地攥紧发红的手心,身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在发冷。
姜墨冉向公司发出一条休年假申请,开车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沈画筠从小父母离异,八岁起就跟着母亲独自生活。
母亲二婚之后又多了异父异母的姐姐鹿和宛,好在彼此性情都能合得来。
“你疯了?这东西是能随便写了给人瞧的?”
鹿和宛拿着两份申请书不信邪瞧了一遍又一遍,一把拍在桌子上,“妈因为你这门婚事好不容易能在妯娌亲戚之间抬得起头,我爸天天喝酒都拿这儿来吹嘘,就连我的工作都是靠着妹夫才稳定下来。你这要是离了,我们一家可都得跟着你遭殃,这事儿憋回肚子里去,别让我扇你。”
沈画筠甩开拖鞋,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我原本想说回来只是先通知你们一声,给爸妈打个预防针,可没有人支持我。姐,我真的累了。”
“什么离婚,死丫头?二婚的闺女不值钱,到时候你娘老子我就成了小区里的笑话,不准离,听见没有!”沈画筠母亲刚回家就听见爆炸性的消息,惊慌失措间一把推开半掩的房门。
姜墨冉看着沈画筠两鬓霜白的母亲,心里只剩下难过,眼眶红了一圈。
原本母亲还想骂姜墨冉几句,可看见姜墨冉要哭不哭的模样,烦躁地把包砸在我身上,“今儿你要是离了这婚,以后就不用回来管我叫妈了,我死给你看!”
姜墨冉吃痛地蜷着身子,没有动弹。
鹿和宛随意地拍了拍姜墨冉,起身去追一肚子火气离开的妈妈,“好不容易自己放了个假,好好歇着,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不离婚不行呀,这样的家庭,沈画筠这样的性子,别回头命运没有改变,自己就先被憋死了。
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姜墨冉几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听见手机提示声打开看了一眼。
【陈秘书:沈总监您好,温馨提醒您今天下午两点请准时到达医院,总裁会在会诊室等您。】
眼不见为净,姜墨冉厌烦地直接手机关机,一出房门就看见经常不着家的妈妈居然在厨房张罗着,好像在包虾仁豆腐馅儿的包子。
鹿和宛对鲜虾过敏,这么麻烦一瞧就是为自己个儿做的,姜墨冉猛地扑着挂在她的后背,语气抑扬顿挫,“妈妈~”
母亲却早有防备一盆挡在姜墨冉的面前,要死不活地说道,“我这两天跟你爸商量过了,爱离离,只要你别像现在这样蹲家里啃老就行,吃完这一顿包子,给我麻溜滚回